“记得啊，我那时候都快饿疯了，两三天没吃的，老大也是牛逼，搞定了第一件事就是抢人家粮食……”烟枪揉了揉酸困的眼睛，“以前在海上无聊死了想回城市，现在住城市里，老是想以前在海上的时候。”

“越做越难吃了。”烟枪吃完了最后一口，把包装纸折起来塞进车内的垃圾桶，包装纸立即就被碾碎，回归了原材料。

室内的空气里弥漫着酒精、香氛和烟草的味道，地上散落着各种罐子、瓶子、包装纸，还有地板上那些粘腻的液体，散发着蛋白质的恶臭。

“保姆都比你能干。”陈栎没好气地说。

酒吧里还是那么混乱、狼藉，他不在，打扫人员就怠工，保留着昨夜一夜的放肆和罪恶。

陈栎不由得微微皱眉，“他对地下城感兴趣？”

那是他们赢得战争的代价，也是他们为野心付出的代价。

“我的感觉是枪。”

前线的人，生命的价值或许都不比不上一公升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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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陈栎问。

车停在了酒吧街前，两人打开门进入酒吧。

“没仔细查，才发现他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陈栎皱着眉头，思绪却飘到别的事上。

“既然老大当初选择了中心城，那肯定就是最好的选择。”

“是对人感兴趣，还是对枪感兴趣？”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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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A16，那里有小麦，老大给咱们烙饼子，卷羊腿肉。”陈栎看着手里软塌塌的煎饼。

“他问我地下城的事情，他去过地下城？”

“你查猎人组织的时候见过这个人吗？”陈栎指着雇员资料问烟枪。

自从脱离自由雇佣军的身份，成为G暗中的公务员，他已经很久没有犯过错，但这次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了性犯罪、违禁复制和死人，他很难不自责。

“我昨天去会了会你店里那小家伙。”烟枪说。

所以看帐只是顺便，主要是想查一查那个被他砍了的雇员的身份资料。

“没有。”烟枪探过脑袋看了看，“他不是你的员工吗？”

“他是永不死心的人，”烟枪说，“我们不也一样吗？”

“梅少爷最近怎么样？”

陈栎对着些熟视无睹，径直走到吧台看帐，昨晚入账只有平时的一半，八成是被经理中饱私囊，平时也有这种情况，他或者烟枪不在店里，入账就会偏少。不过他经营这家酒吧也不是为了赚钱。

“而且对那些用火药/枪的人也感兴趣。”

陈栎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那双眼睛一只明亮异常，一只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