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还能听见远处河道上漂浮的画舫，传来管弦丝竹悠扬的曲调。

师尊温热的唇，轻轻地贴在了许慕言的眉心，舌尖抵着他的眉骨，描绘出他眼睛的轮廓。

许慕言急了，抬手就去捶玉离笙的胸口，连脸都红了。

那孩子不是修真者，距离如此之远，又哪里看得见什么。

心里默念着师尊说的那句，人间真好。

“言言，是你拯救了师尊，让师尊知道，原来人间是如此美好。”

经此一夜，许慕言第二天没能起来。

玉离笙自顾自地道：“人间真好，言言，你闻，今晚的夜风有栀子花香。”

许慕言被撩拨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坐在窗台上，会被人看见的。

“可是，师尊笑了，这说明师尊没有说真话！还笑！不许笑了！”

真是难得啊，居然能从玉离笙的嘴里，说出这四个字。

幸福就在他的面前，几乎唾手可得。

玉离笙听了，忍俊不禁地道：“不会。”

再说了，今夜所有的房间，除了柴房之外，都被他包下来了。

户边干那种事儿啊，有没有道德底线啊。

玉离笙轻声道，轻柔的夜风从二人的衣襟袖口穿过，夜色是如此的宁静。

小九得知后，过来探望他，看着躺在床榻上，面色发白，眼底乌青，唇瓣……唇瓣通红，还隐隐能瞧见爹爹的唇瓣破皮了。

人间真好。

“言言，想不到你竟如此急不可耐地对师尊投怀送抱。”

“好，不笑不笑，谁敢笑话言言，师尊就割了谁的舌头。”

许慕言觉得有点痒痒，借着酒劲儿，抬手抓住了玉离笙的衣襟。

等师尊低头看他时，许慕言才咬着嘴唇，小声道：“师尊，如果我说，我现在特别想要师尊，那……师尊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特别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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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离笙也着实吃了一惊，嘶嘶倒抽口冷气，连嗓子都哑了。

许慕言听罢，下意识嗅了嗅，果真闻到了淡淡的栀子花香。

下意识就要从窗台上跳下来。

玉离笙轻声道，也不挑地方了，这里光线昏暗得很，根本无人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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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倒了，浑身都疼。

许慕言也觉得人间真的很好，所有的苦难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整间客栈也找不出第四个客人，至于小九……

以及师尊身上特有的雪松味。

哪知不偏不倚，正好跟玉离笙迎面撞在了一起。

许慕言“啊”地惨叫一声，整个人差点跪倒在地，被玉离笙伸手一托，又稳稳地放回了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