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有呢？爹爹和师公怎么放心把我一个小孩子丢在荒郊野岭，不管不顾地离开了？”小九越说越委屈，小嘴一撇道，“好歹跟我说一声啊，我很乖的，我不会跟过去的。”

许慕言的脸色凝了片刻，然后啐了一口，骂道：“狗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什么狗屁东西！这个苦谁爱吃谁吃，反正我是不会再吃了！”

许慕言有些难为情，觉得很对不起孩子。

“也罢，天亮了便算了，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天都亮了，你是故意的吧。”

“……”

等二人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小九也早就醒了，正抱膝坐在熄灭的火堆前，满脸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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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个小孩子独自在荒郊野岭醒来，周围黑漆漆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加倍。”

许慕言也笑：“好啊，那师尊可得对我很好才行，我现在可金贵了，一点苦都不能吃，一点罪也不能受。”

“爹爹，你就不怕我被山上的野狼叼走吗？”小九问。

“还得上工具。”

许慕言心虚地凑上去问：“怎么醒这么早？昨晚睡得好不好？”

玉离笙笑道：“这才是你。”

许慕言：“师尊真是深明大义！”

“我愿意当师尊怀里的小狐狸，一辈子都是师尊的狐狸，从耳朵到尾巴尖尖，全部都是师尊的。”

玉离笙道：“那小狐狸现在吃饱了么？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忘了做？”

许慕言：“我不是故意的！”

玉离笙道：“不跟你说，也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你周围都是结界，连风都钻不进去，更莫说是狼了。”

他把头枕在了玉离笙的肩膀上，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空，轻声道：“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我有孩子，有夫君，也有了家。”

“师尊，常言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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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想了想，觉得师公肯定不会撒谎的，虽然他不懂什么是结界，但还是小声地说：“谢谢师公护我。”

“……”

玉离笙道：“你没有说心里话。”

“明晚继续。”

“我不要……”

第二百七十八章 师尊真是深明大义

“都是爹爹考虑不周全了，下回一定提前跟你说，小九别怕，只要有爹爹在，你就不会有事的。”

然后又眼巴巴地去瞅许慕言。

“哪里来的野狼？你做噩梦了吧？”

许慕言：“……”

换作是谁都会害怕。小九已经算很乖，很坚强的了，都没有哭。

“以后言言只吃甜的不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