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破碎的记忆，在这一瞬间，突然拼凑完整。

“我应该紧紧抓住他的手！”

玉离笙顿时只觉得眼前一晃，而后开始头痛欲裂。

玉离笙闻言，咬牙切齿地道：“你说，我想知道！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我和许慕言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过往！”

全部都是许慕言！

“言言，我的言言……言言，是我对不起言言……我辜负了他，是我一次次地辜负了他！”

“好，我就让你当个明白鬼，这样死也能死得安心了。”

他就是不肯让玉离笙好过！

玉奉天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冷眼凝视着玉离笙，嗤笑道：“言言就是太善良了，也太容易心软，所以才不肯将过往如实相告。”

原来，许慕言曾经穿梭回过去的时空，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玉离笙越是凄惨，越是痛苦，他越是开心！

玉奉天如此道，忽然抬手在玉离笙面前一拂。

“他是我的徒儿，我的道侣，我的妻啊！他是我的妻！！！”

有人渡他玉离笙，无人去渡许慕言！

玉离笙痛得佝偻着腰，两行血泪缓缓从素来冰冷的眸子中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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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言口口声声喊的小天蝎，不是别人，正是玉离笙自己啊！

是他自己没有好好珍惜过许慕言，一次都没有好好珍惜过！

他和许慕言的缘分，早以注定。

这不过就是些利息罢了，算不得什么。

啪嗒一声，溅起了细微的尘埃。

玉奉天要让玉离笙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啊！！！！！！！！言言，我的……我的言言！”

那些被他遗忘的记忆，就好像幽幽的海水，迅速无比地蔓延开来。一帧帧清晰无比地浮现在了脑海中。

“仔细算一算，言言已经死过六次了呢。”

“玉离笙，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当初那般折磨许慕言？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同许慕言之间的过往罢？”

“你亏欠他的东西，这辈子都无法弥补。”

出的痛快。

奴隶燕燕，缥缈宗的弟子徐烟，还有那年魔界地牢中，为了他甚至心甘情愿爬上魔尊床榻的小道士！

原来……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回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一次次地为他而来，又一次次地惨死在了他的面前！

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化解自己内心的悲苦。

玉奉天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了，他收回了手，冷冷注视着玉离笙痛心疾首的模样，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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