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刺得皮肉里发酸发胀，江璨疼得龇牙咧嘴的，“不然我就是个哪吒也不经烫啊。”

灯重新亮起来，裴与墨睁开眼，怔忪地望向江璨。

裴与墨什么时候这样哭过？

他垂了垂脸，眼睫微颤，又是一滴泪落下，“对不起。”

忽然，感觉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硌了他一下，这才发觉自己出来得匆忙，以至于最重要的事差点就给忘了。

江璨：“什么都答应？”

江璨：“那你先闭上眼睛。”

恋人无语地戳她脑壳，说贤不贤惠另说，不过他不会找这样笨手笨脚的女朋友。

他说：“我倒不怕找笨手笨脚的男朋友，至少下次别把厨房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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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与墨吸吸鼻子，“…对不起。”

裴与墨还是没搭话，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赫然一个无情的擦药工具。

他把没有受伤的手伸出去，才碰到裴与墨的下颌，手背上就是一滴冰凉的眼泪。

裴与墨如言闭上眼，就听到江璨把灯给关上了，才摸到他的手。

江璨听完了，回去后裴与墨拿出棉签时，还不忘当作笑话说给裴与墨听。

过了片刻，江璨：“好了。”

江璨：“没事没事，我原谅你了，真的不疼。”

江璨：“与墨，与墨？”

反正江璨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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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璨清清嗓子，“我是说我不会让你再做饭的，家里有我怎么还会让你下厨呢。”

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但江璨方才的举动还是感觉得很明显。

裴与墨：“好。”

的女朋友还要数落，还想要什么样的女朋友。

又在那殷红的眼角擦了擦，江璨紧张得手指头没怼裴与墨嘴里去，“那个，与墨，不然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一时就有点慌，赶紧就把人给搂住了，不住地哄道：“不哭了，我不疼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裴与墨：“嗯。”

江璨握着裴与墨的手，生怕他摘似的。

他把裴与墨的脸压在胸口，手心安慰地从脑后一直抚到腰上。

再往下看，果然就看到自己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细碎的钻不如江璨眼睛明亮。

好在该带的东西还是没落下。

结果裴与墨没笑。

江璨：“别哭啊，真没什么的。”

江璨立马就心疼了，他低下头去看，看到裴与墨眼底微红，嘴唇紧紧抿着，眉眼间是少有的，剥去坚硬外壳后的脆弱和自责。

磕磕绊绊小半天才完整地说完一句话，“…虽然很冒昧，可我真的想说很久了，与墨，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再都安静得再都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