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清有些无奈：“大哥与我说你在我身边我便难以恢复，起初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倒是明白了些。”

“凡事就没一蹴而就的，还想一口气吃成胖子？”

那是他第一次见他那种表情，似乎是释怀，眼中却还藏着些别的东西。

李钰哑然，姬于烬笑了下，“李大公子，这是想看我笑话来的？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现在可与你父亲同处一级了。”

楚风清迟疑道：“这得看你表现了。”

姬于烬抬头朝他笑了下，“合理。”

楚风清伸手碰了碰头上的玉簪，“你这手艺倒是不错，可以做个梳洗小厮了。”

姬于烬之所以能那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在乎世俗，是因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东西很少，但却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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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清从铜镜中瞧见他，补了一句，“你这是以色贿君，行不通的。”

楚风清比昏迷前更加清瘦，他的事姬于烬从来不假他人之手，就连束发都是他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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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清抿了下唇：“那也没一日就多一步的道理，我醒了七日，现在每日最多走七步，你觉得合理吗？”

楚风清抬眸往姬于烬的方向看了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姬于烬狐狸眼往上勾着，听闻他这话微微扬了下眉。

那时候他在像，他这辈子或许都无法与这人比肩，他太恐怖了。

像是带着刚学走路的孩童一般，只是这种步子比学步时痛苦百倍，不过几步，楚风清就疼得沁出冷汗。

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他穿了一身红衣，翘着二郎腿坐在最高的那个位置，还是那般恣意妄为，看不出半分落魄。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他这种表情。

李钰轻叹口气，收回目光，这不是他能管的。

他第一次心服口服喊了一声：“老大。”

姬于烬按着腿的手微微顿了下，不赞同道：“你都疼成这样了，还走？”

罢了，这事与他说不通。

姬于烬皱着眉，将他抱起就往屋子中走。

姬于烬笑了下，“那楚大夫可看得上小的？”

楚风清：“……”

躺了大半年，身体想要恢复如常却是有些困难，楚风清刚开始连站都站不起来，姬于烬扶着他的手，每日走上几步。

后来他入了锦衣卫，从小喽啰做到锦衣卫之首，两人成了至交，他们手上都沾了不少血，不管什么任务，姬于烬都冷静到吓人，唯独他弑父那次。

屋子中燃着火炭，很是暖和，姬于烬力道很轻地帮他按着腿。

姬于烬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他勾着红唇，“楚大夫，你思想有不健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