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于烬看了眼他，“不用那么麻烦，老莫把我那件红斗篷拿来。”

能遮掉一点总比一点都遮不掉的好。

楚风清偏过头去，面无表情问道：“可以遮掉吗？”

可是等真的遮的时候发现，最白的脂粉都还没有他的皮肤白，遮上去比不遮还明显。

说他们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都没人信。

丫鬟盯着他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惊艳，说话变得有些磕磕巴巴，“回夫人，只、只能稍微盖掉一点。”

姬于烬屋内没有铜镜也没有梳妆台，还是老莫临时不知从哪拿了一块来，楚风清坐到铜镜前他才明白为什么老莫他们的表情会那么微妙。

姬于烬又从老莫手中接过那身斗篷，帮他披在身后，动手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楚风清的手很冰，姬于烬动作顿了一下，又帮他系上来带子。

丫鬟给他打扮时，楚风清谢绝了胭脂和粉膏，只是将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一张无比精致的脸。

老莫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伺候他们两人洗漱更衣。

“劳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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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下巴处有两个指印，应该是昨晚姬于烬捏的，经过一晚上这会有些发紫，还透着些青，他皮肤本来就白，这两个指印就显得格外明显。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他领口处的珠花拔了下来，从地上将昨儿随手扔掉的匕首捡了起来，在丫鬟的惊呼声中将上头的绣样给割断，丝线金丝都被拔了下来，一身嫁衣瞬间素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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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止这样，嫁衣的领子是半领，领子外的脖子上有一个洇着血点的痕迹，那痕迹不管是不是经过事的人都能看出是什么痕迹。唇角处还有被他自己咬破的口子，经过一晚上也变肿了些。

楚风清闭了闭眼，“无碍，擦了吧。”

楚风清手指蜷了蜷，说道：“生来就高。”

丫鬟们急地团团转，姬于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语气不明地道：“你长得很高。”

姬于烬唇挑了下，没有说话，老莫有些着急，“夫人身高过高，成衣铺也少有尺寸，临时很难找到可穿的衣裳。”

小丫鬟倒吸了口气，但是碍于姬于烬在场，她什么都不敢说，只是默默地移开视线。

他说着走过来和他对比了下，楚风清也只比他矮了不到半个头，这在女子中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丫鬟：“夫人、这……”

等换衣服的时候难题来了，楚风清不知今日要去宫中，并没有可替换的衣裳。

他闭了闭眼，按了下太阳穴才道：“进来吧。”

丫鬟和老莫看到楚风清的时候表情都微微一变，年纪小一点的那个丫鬟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