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画个黑白无常能有阴森气透纸而出，画个皇帝当然也有威压感，主要是眼睛。

挺有道理。

云程说那可不，“我听说面圣也不是你们去看皇上，是皇上看你们，你们不能直视他的，不直视就看不见，不用慌。”

另外再记录一些很容易被忽略的小细节，烦躁的时候翻开看看，就发现学习时，也有很多愉快的小事。

画完给叶存山看，“你看了就烧掉，阅后即焚。”

跟日记有区别，是用来一句话记录的。

送他出门前，给他塞了两个小本子。

这种教学方式在严厉之余，又非常温和。

说这话，就好像他已经考中了一样。

在“笔记”上，优点是红笔圈红笔写，缺点是黑笔，补充内容是青笔，一眼过去，就没看见缺点，各方面很照顾他心情。

叶存山说可能是这几天不够忙，所以有空瞎想。

看够了，叶存山就把画纸扔炉子里烧掉。

原是抱着云程，想想很久不能聚一次，又亲亲摸摸的。

画图要架炕桌，叶存山一并给他支起，“画一幅就行了，早点躺下，再坐会儿该冷了。”

怕惹祸事，他蹲炉子边看，长袄衣摆在地上拖着都没反应。

看着都成灰烬了，不见一点白边，才回头跟云程讲，“跟咱们长得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记开心的事，一个记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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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文章记录的笔记，优点圈出来，缺点划出来，补充的也会写，我学到很多。”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云程半推半就从了他，隔天没睡懒觉，起来一块儿吃早饭。

云程安静听着，等了会儿，没有下文，他就自己猜，“那你不平静，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厉害？”

夫夫俩没秘密，叶存山惊叹，但没追问。

没有明面点出来他哪些地方不足，一味的打压，而是在课上时，要他去讲学，自信心得到了很大的鼓励。

叶存山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怕面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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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照现代看的电视剧，挑选他觉得很有威压的皇帝脸画。

这话在外面说，是要被笑话的。

面圣得从万千举人里脱颖而出，会试取中，有殿试资格才能面。

云程知道的，他擅长抓人物神态气质，身体大型打好，着重刻画脸部。

都是解压用的，叶存山这状态，不让他反思他也做不到。

他吹了蜡烛，摸黑上炕。

云程不笑话他，还当真了，叫他去拿纸笔过来，“我给你画个图，你看看。”

面部其他位置都是草图，眼睛是他精细刻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