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从他这优柔寡断里只感觉到了体贴温柔，心间一片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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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存山掀了掀眼皮子，语调散漫，“十九。”

墙壁大门不隔音，吵闹声还一阵阵的传进来。

披着星光，走在碎石上。

扎根快三十年，宗族依然排他。

叶存山指尖敲桌。

云家就是流民过来的，静河村就他们一家姓云的。

看不见的不止云程一个，两人说话的功夫，屋外骂架也逐渐消停。

下山时，叶存山走在前头，云程咬紧牙关还难以跟上他的步伐。

云程穿越前已经二十五了，还好他现在年轻了几岁，享受庇佑时不显得那么无能。

这次云程没再停下。

与邻村有姻亲往来，加上早年收留了些流民，所以也有些杂姓在。

“你想好了吗？”

可带上山，云程也难下来了。

云仁义一句话将人得罪了个全，连带李秋菊都被一起喷了满脸唾沫。

静河村只有一个大姓，就是叶。

云仁义急着把买卖人口的大帽子摘下，昏头吼了句，“你别仗着大姓就欺负人！”

外间叶存山坐小矮凳上，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伸直了挡住了整条道。

他朝叶存山伸手，“我眼睛晚上看不见，你得牵着我。”

云程是第一次进这间小土砖房，原身大多数记忆都在这里。

原身衣服都破，胜在洗得干净也合身。

父子俩一年到头很少添置衣物鞋袜，等到冷了可以买棉絮，有富足才扯一块布。

“谁欺负你了？你带了几个人牙子明着来看程哥儿好几次，还是我们逼的不成？”

他今天要是把人留在这里，那扇破门根本挡不住有贼心的流氓鳏夫。

围观群众们不干了。

这家庭条件，也难怪叶存山对他的绣活不看好。

“什么欺负人？”

左手边进去是云父的卧室，砖头搭木板做了个睡人的床。

不到二十平的面积被分割成了三块区域，进门正对着土灶，靠墙一张长方形矮桌，又当碗柜又当餐桌，边上还堆着些柴火。

“你看着收拾吧。”

云程就拿了两身衣服鞋子，收了原身很宝贝的一个木盒子带走，其他的改天再来。

闹哄哄里，叶存山带云程回了屋。

走进去还能看见几个没干的水坑，是漏了雨。

上山时，叶存山一手拎着三个小包袱，一手牵着云程。

再往里才是云程的住处，连个窗户都没。

云程回忆了下他跟叶存山的身高差，问他：“你今年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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