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的谎言让谢凌云误以为他们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一个，毕业那天想要一张与戚乔的合影，谢凌云都只告诉了一个知道他真正想法的自己。让他为他们拍摄。

戚乔惦记着他临走前留下的“算账”两个字，并没有睡熟。

对谢凌云的嫉妒超越对戚乔的喜欢。

因此他违背自己的本心，当众对戚乔表白，明知此举会让她更加讨厌回避他，都这么去做了。

很快地冲了澡，换下那身沾着血迹的衣服，才上床来抱住她。

宋之衍微微愕然，谢凌云却没有继续说。

被揽住肩膀时，便醒了过来。

谢凌云松手，站了起来。

瘫坐在那张办公椅上之后，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他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苦笑着走进办公室。

谢凌云没有看他。

谢凌云拎着他的领口，沉声说：“宋之衍，我在意的不全是你当初骗我。”

他退开一步远，面无表情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曾经真的当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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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果不是我，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不会到现在才……”

从看见戚乔发布的那条微博开始，就已经在心底得知了这一结果。

也是同时，宋之衍黯然地垂下头。

谢凌云没有回答。

他已经回来，戚乔便想要让他关掉觉得刺眼的夜灯，还没来得及，就看见他脸上的伤。

宋之衍笑：“所以你更应该怪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

那一刻他只想阻止他们在一起。

可他无法回到过去更改自己的卑鄙，也就无法再挽回这份友情。

“比你更早。”他说。

宋之衍闭了闭眼。

或许是“同病相怜”，才让他们从普通室友同学，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宋之衍慢吞吞地，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宋之衍笑得更开怀，却不想下一秒，左脸又受了一拳。

他没有叫醒她。

“宋之衍。”谢凌云说。

谢凌云回来时，戚乔已经睡着。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朋友。

谢凌云蓦地松手，神情嘲弄，低声道：“你懂什么。”

“你和谁打架了？”戚乔立即清醒，坐起身，低头捧住谢凌云的脸，仔细查看，紧皱的眉一直没有松，“你回答我呀，和谁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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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身影很快从视野中消失。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否则三年前怎么会在他开口之后，没有犹豫就转来那么大一笔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视线落在窗外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