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乔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久，才问：“胶质瘤会致死，是吗？”

他看过来，欲言又止，只是说：“吃完饭告诉你。”

看见他们牵着手进来，忍不住调侃：“狗仔的效率怎么这么低，到现在都没发现。”

“怎么了？”

余杉。

谢凌云上楼，从办公室的书架上，拿下来一本陈旧的剧本。

“真名呢，你知道吗？”

戚乔盯着那只尾巴上有道伤口的鲨鱼图案，愣了好久。

将整只装着各种坚果的盒子端来放在腿上，选了一颗最大的榛果，喂到谢凌云嘴边，“我们去吃饭吧，好饿。”

谢凌云点头：“低级别可以存活八到十年。”

江淮云淡风轻地说：“那是鱼尾上的伤，本来就长这样。”

第76章 、·TBC 35

“摔过？鱼尾上怎么有条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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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乔一眼看到，江淮毛衣上，那条又一次戴上的鲨鱼项链。

这么多年，江淮每逢醉酒，口中来来回回念叨的名字，正是这两个字。

戚乔手中握着那本数年前余杉的处女作，心乱如麻。

落座时，谢凌云的视线也留意到了那条项链。

见对面两人的目光都不时流连在自己身前，他干脆捞起鲨鱼吊坠，塞进了毛衣里边，几分无语地说：“行了别看了，饭在我身上？不是说饿了，还叫我提前点了餐。”

前两天就约好了与江淮一起吃饭，驱车半小时，抵达一家位于胡同深巷中的黑珍珠餐厅。

“穆心是笔名？”她问。

“嗯。”

白纸黑字上，印着清晰的两个字——

长时间大脑高速运转没有补充能量，两人都肚中空空。

戚乔错愕地看着。

戚乔喃喃道：“今年……是他们分开的第九年。”

中途江淮去洗手间时，谢凌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望着戚乔，语气笃定：“我想起来了。”

谢凌云只在《偏航》剧本签约时看过一眼，早已忘了，按下内线电话，叫助理送来合同，直接递给了戚乔。

穆心二字后，画了一只小小的蓝色鲨鱼。

江淮到的很早，已经点好餐等着。

饭后谢凌云开车，原本返回碧水云天的路线，再一次回到了工作室。

戚乔：“想起什么？”

她掏出手机：“我这就告诉师兄。”

在要点开微信时，谢凌云却阻止了戚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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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碧水云天时， 已经是深夜。

他给戚乔看封面上编剧的亲笔签名。

谢凌云顿了下，才说：“穆心得了胶质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