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云伸手，覆在了她抱着花的手上，轻轻摩挲。

谢凌云低低地说：“冯巍也会去。”

戚乔与谢凌云同时回头。

谢凌云：“师兄？叫得这么亲热，江淮算你哪门子师兄？一个导演系一个表演系，八竿子都打不着。我休学一年，还算比你高一届，怎么没听你喊我一声师兄。”

身边的人听见，却一副勉强相信你的姿态。

压榨得人家午饭都没吃。

戚乔点头：“嗯。”

戚乔听出了他话音未完。

戚乔正低头欣赏怀中的花，只听见模糊的几个字：“你说什么？”

戚乔印象中，她已经是第二次认真地解释这件事。

不过还算良心未泯， 叫助理给几位剪辑师点了三星米其林的外送。

小年立即捂嘴，诚恳道歉：“对不起，谢导，我实在是……没忍住。”

“发挥什么？”

戚乔：“…………”

谢凌云在第二天去了趟工作室， 开完一小时的会，他就钻进了剪辑室，盯着工作人员按照指示剪辑样片。

谢凌云措辞直白：“骂人？”

剩下的话却没有说出口，低叹了一声：“可能是当年老天爷看我不顺眼。”

小年：“噗嗤。”

过师兄？”

谢凌云收回目光：“喜欢过就喜欢过，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我还会说什么不成。”

“行。”谢凌云笑了声，眼中微光闪了闪，“我只是在想，你不在的话我比较好发挥。”

静默的三秒之间，后排忽地传来一声憋不出的笑。

“不去也没关系，没人会说你什么，随便找个理由，其他工作，或者有私事，随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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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当时江淮的前女友在场？”

戚乔却道：“我拍了四五个月的戏，还是头一号的女主角，干嘛要为了躲着他不出席杀青宴。”

好几秒后，戚乔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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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都已经这样了，要是她“承认”，那还得了。

在戚乔解释过当年的那个生日，在餐厅碰见，她只是假装江淮的女朋友后，他的表情才变了变，追问了前因后果之后，神情松动了下来。

戚乔：“……”

他舒了一口气似的，没有几秒，眸色却又沉了下去，低喃地一句：“要不是……”

第59章 、·TBC 18

谢凌云靠坐在座椅中，指尖在扶手上点了点：“原来是这样。”

“没什么。”谢凌云转移了话题，“李一楠说杀青宴定在后天，你想去吗？”

“师兄以前帮过我很大的忙，所以对我来说，他是个很重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