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云从善如流，在他与戚乔中间坐下。

她不动，谢凌云也不收回。

一整块实在吞不下不，只好飞快地伸出手，从他手中接过。

许亦酌错愕地“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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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云抽了张湿纸巾，擦过指尖。

若抛去那次不算，这一回，应该算是戚乔和谢凌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

谢凌云弯腰低头，咬走了许亦酌手上才卷好的烤鸭。

他投入工作之时，脸上不苟言笑，却并非冷淡，有种别样的严肃。

甫一进门，便示意其余人坐下，直接道：“开始吧。”

戚乔：“……”

还没等戚乔转头，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穿过她与许亦酌中间，撑在桌面上。

李一楠安排人统一订了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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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许亦酌将自己的烤鸭推过来，他也毫不客气地伸手，行云流水地包好一块。

等戚乔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对他投入过多的注意力时，这些细节已经尽数留在脑海。

许亦酌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没作声。

编剧穆心并未出席，或许是在忙，只和谢凌云语音连线，旁听讨论，偶尔指正某位演员理解不当之处。

七年前去北海的那次拍摄，已经在时光的冲刷下，将许多细枝末节遗忘在回忆中。

“戚老师，来……”

他目光转向另一侧，对正疯狂进食的许亦酌说：“开机之间减十斤。”

松松垮垮。

观看演员对戏之时，那双好看的眉会微蹙一分，若令人满意，便在一段结束之后，短评一句“可以”或“不错”；若并不满意，眉心的川字便会再加重一分，指尖在剧本上轻轻点着，结束之后，再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去表演。

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许亦酌大声笑：“导演，你也想吃啊，早说啊，我这儿多着呢！”

谢凌云又说：“腹肌和肱二头肌有没有？”

戚乔没有办法，趁无人在意的几秒间，倾身凑近，张开嘴巴，咬了一小口。

他递到戚乔嘴边，声音压得很低：“就一块，吃吧。”

她强迫着自己转移注意力，投入到剧本之中。

说着，便十分自觉地让开位置。

直到中午十二点多，今日上半场的围读会才告一段落。

小年专门替戚乔点了没什么热量的低脂餐，同样是演员，一旁的许亦酌却吃着油荤搭配的烤鸭加芫爆肚丝。

见戚乔的食物毫无油水，趁她助理也出去吃饭，往饼皮中卷好配菜，加了三片烤鸭，蘸好酱汁送到戚乔嘴边。

戚乔瞥了眼周围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