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中有传来一声低笑。

“噢，是楼梯间的风，那个窗户有点高，我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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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中传来一道低音，低沉喑哑。

消防通道的窗户开着，十月的风，已经透着冷意。

戚乔好无语：“你是不是在笑我矮？”

“还有事儿，我先挂了。”

戚乔笑了下：“那就好。”

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

“谢凌云？”她声音又轻又低。

戚乔只模糊听见一位老人的声音，笑着喊谢凌云，叫他去见一位长辈。

戚乔又说：“我又不是你请来的演员，下一次，就不会傻傻地配合你了。”

他停了一下，声音沉沉：“回去吧，别被吹到了，我挂了。”

戚乔：“……”

谢凌云笑了声，语调中的倦意散去一半，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嗯，记得。”

“戚乔乔，我再没有找过别人了。”谢凌云说。

“嗯？”

戚乔着急：“等等。”

“宋之衍那天说的话，”谢凌云忽地转移话题，“是之前跟他去球馆打球遇到的，当时我几个朋友也在，抓来假装我女朋友的人呢，是傅轻灵，你见过，还记得吗？”

“可声音听起来不对劲。”戚乔问，“你是不是骗我？”

“宿舍呀。”

“昨晚一夜没睡而已，生病的是我姥姥。”

“你生病了？”戚乔问。

间接听。

谢凌云顿了顿，道了声：“好。”

谢凌云又说：“她喜欢女的。”

“没有。”谢凌云道，“我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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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两头，同时静默起来。

“嗯，手术很成功，要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戚乔这几天已经想了很多次，腹稿打了无数遍。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凌云开口：“你狠介意？”

他倏地没来由地补了句。

戚乔点头：“嗯，有一点点。”

“以后，如果再有人跟你表白，或者要联系方式，”戚乔声音低低，“你不可以……不可以再抓我假扮你女朋友。”

这和这个话题有什么关系。

戚乔将手机换了只耳朵，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刚才，被“戚乔乔”三个字挠痒了的耳垂。

“嗯。”

“这招儿以后不会用了。”

“那现在好点没有？”

似是还有后话，听筒那边，却传来有人与谢凌云说话的声音。

谢凌云似乎是听见了风声，问了句：“你在哪儿？”

“没有。”

“那怎么听起来有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