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车倏地停在校门前。

戚乔摇头，只道：“不是，是帮一个学长还的。”

北京的十二月已经足够冷。

戚乔点头，器材都装在航空箱里，有轮子，她虽然累了，但推着走也能承受。

戚乔自然乐意：“好，谢谢学长。”

不算多。

话音落下，又有两人从车后座下来。

只有台摄影机是从学校租借的。

忽然听见有人喊她：“戚乔？”

一个小时的车程，抵达学校。

张逸笑呵呵地：“那行，你送戚乔回女生宿舍先走，我们在这儿等谢凌云就行。”

“我说早了，你拿得动吗？这玩意儿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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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重？”宋之衍看向地上的设备箱，“我帮你拿。”

天色已暗，戚乔揉揉脖子，迈脚。

她抿了下唇角，收回视线。

“戚乔？你怎么一个人？”张逸瞧见刻着学校标志的设备航空箱，诧异道，“咱们才大一你就租机器去外面拍东西了？”

和：“我爸妈也是同学。不过他们一个学的是艺术，一个学的教育，感情也一直很好。”

“那行。明天粗剪，我也不找剪辑师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接过那么多兼职，这种短片没什么问题，我再跟陈总谈一谈，给你加钱。”

可惜那车隐私性太好，单向玻璃，看不见车内情况。

是张逸和蔡沣洋。

“怎么一个人，才从外面回来？”宋之衍问。

底盘很高的一辆黑色越野，车灯骤亮，戚乔抬手挡了挡光，指缝漏出的视野中，看见车尾的三叉星标志。

她今天只是从旁协助，不如说是学习。

“可以，学长放心吧，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

她正想朝校门口走。

戚乔点头。

宋之衍再次道：“看着挺重，我送你回宿舍吧。”

也不算说谎。

戚乔怕麻烦别人，怕欠人情，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和宋之衍不熟，因此对于这种帮助更觉得无所适从。

“没关系，不重，底下有轮子的，我推着走就好了。”

学长很快离开。

他的语气温柔有礼。

戚乔顿了顿。

“家庭幸福，是很幸运的事。”学长说。

下意识地驾驶座的位置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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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还凝结在玻璃上，引擎却再次启动，缓缓向前开去。

戚乔回头，看到了从副驾下来的宋之衍。

她还没有能够领导一整个拍摄组的能力。

学长回在校外租住的房子，请戚乔代为归还从学校器材室租赁的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