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乔不禁莞尔。

她习惯了这样的学习方式，乐在其中，总能在听课的同时，将语言转换为详实的笔记，且笔迹整齐漂亮，框架分明，条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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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除了她自己，没人能看懂。

两小时的课程结束，戚乔记了满满三页的笔记。

于惜乐却与她相反。

谢凌云乘坐一辆黑色轿车离去。

张逸：“……”

自然形成的侧逆光，笼罩在他周身，像一幅精心设计过场面调度的电影画面。

那车外型低调，像蛰伏于黑暗中的一名武士。

道旁的路灯，立着一道修长瘦削的背影。

灵光一现，等期末之时，或许可以将自己的脑力劳动折现。

她也会记很多东西，却杂乱无章，只留下简短的字词。

长，步履生风，没一会儿，修长的身影已然从视野中消失。

等明年，还能再卖给下一届有需求的学弟学妹。

还没上完大学第一周的课程，戚乔已经为自己制定了赚钱计划。

老教授穿着件熨烫妥帖的白衬衣，戴一副精致的玛瑙眼镜，带着学生一帧一帧地拉片分析。

戚乔并不介意。

周五的经典影片赏析，是戚乔大一最喜欢的课程之一。

张逸：“没算过，大概七八十？”

场面调度、视听语言、机位、剪辑、声音……

那时，她还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

她正趁休息时间，思考怎么去找兼职。

第一周的讨论主题，是大师格里菲斯的代表作《党同伐异》。

才认识不到一月，也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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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惜乐谨慎地提前问：“人均多少？”

两人最终还是谢绝了他们的提议，选择和室友出门觅食。

虽然现在还不缺钱，但等下学期开始，就会有各种阶段性的拍片练习，租机器、请演员、雇摄影师……一笔笔都是花费。

主讲老师是系里一位声望极高、退休又被返聘的老教授。

戚乔没想到，从学校西门出来时，还能再碰见谢凌云。

于惜乐：“谢邀，不去。”

戚乔半垂眼睫，没有再看。

效率的确高出许多，但难免在日后重翻时，连本人都忘记当时记下的词什么意思。

戚乔还不认识那台车的品牌，只依稀看见一块京B的车牌，后跟着一串读起来相当吉利的数字。

多亏于惜乐，在课间大嗓门地将戚乔的笔记宣传了出去，五分钟内就被传阅了一遍。

张逸还在拉拢他们：“走呗，真的好吃，骗你我是狗。”

只一眼，但戚乔还是辨认出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