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女宁游跪在太后脚下，殿内气氛沉冷。

燕绘瞥她：“不动。”

“祖母的意思是……”

“你当真看清楚了？”

颜晴眼睛猛地睁开。

一个背弃旧主的蠢奴，燕绘笑了笑：“回去罢，哀家这里记你一功。”

回应她的仍是一片静默。

“你是颜袖的人。”

一盏茶饮尽，她翘着二郎腿不发一言。

哗啦啦的水声，颜晴自浴桶站起。

“知道就知道，大呼小叫做什么？”

“按兵不动。”

宁游高呼：“奴今后就是太后的马前卒！”

“你来投诚？”

燕绘神色变幻，忽而笑道：“你为何来找哀家？”

真是痴心妄想。

“娘娘眼里不容沙子，不会允许一个叛徒活着。”

以她对颜二小姐的了解……孤辰子唇角翘起：怪乎今儿个觉得有好事发生呢。

光阴一寸寸流逝，季青杳噤若寒蝉等候她的指令，等了又等，腿都站麻了也不见死老太婆有何举动。

“看清楚了，那人正是年娇娇，她化成灰了奴都认得！”

她心中焦躁，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奴谢过太后！”

她不以为忤，等着这人想通。

她人就在福寿宫，季萦再是不忿，难不成还能靠着一个奴才扳倒当朝太后？

怕她看不清，孤辰子一手拄着浴桶边沿：“真正的年婆子藏在乾宁宫偏殿，帝后摆了咱们一道，你那好女儿八成也早知你真面目。”

颜晴闭着眼不想理人。

“不动？”

--

信展开，她笑意扩大：“二小姐，你输了。”

她成了活哑巴，孤辰子一手托腮：“二小姐怎么蔫了？”

“皇祖母——”

……

宁游战战兢兢离开福寿宫。

福寿宫。

“不信的话，你自己看。”

女道赞叹两声，越过屏风取来那信。

眼神不老实。

孤辰子烹茶静坐。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姣容公主脸色苍白，身子微微战栗：“现下该怎么办？娘娘和陛下知道了！”

“不可能！”

“一个奴婢的话，谁会当真？”

“只有太后才能留奴一命。”

燕太后心情算不上美妙。

孤辰子神色温柔，捉过她湿淋淋的手在衣袖擦拭几下，擦干了，将纸条放于她手心。

颜晴披着外衣一动不动坐在榻前，两指宽的小纸条被揉碎，同样被揉碎的还有宁游盖在上头的红泥印章。

……

小纸条被送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