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像风一样掠过了她，只给她留下一阵凉意。

“这便是你要说的？”她咬唇狠狠瞪着她，“如果只是这些，那根本不必劳烦你特地跑一趟，因为我一点也不想见你，不，往后你都不必来了，反正这两日我没吃药，也不曾觉得身体如何。”

文卿委屈地蓄起眼泪，扁着唇，欲说还休地直勾勾瞧她，“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文卿怔怔接过送服，看着她郑重其事的道歉，想了半天明白过来。

而与她动作不符的是，此时她的神色沉稳得让她一时间不确定她究竟是鹤生，还是她那个丈夫荣卿。

鹤生只看她，深思良久，遂起身，“好，没有就好，我这就走。”

不够，张开唇瓣，在软唇上轻轻含吮而过。

她隐约好像能感觉到什么，却又抓不到关键。

双唇触碰、贴合，然后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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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生亦复如是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她的生涩恰到好处。

四下一片寂静，唯独粘稠的湿声不曾停下。

她假意不懂，抿了抿唇，呼吸却已变得局促，“我不懂你是问什么。”

文卿见她满眼动摇，抓着她的袖袍小心翼翼地靠近，“骗人，你明明就懂……”

可她哪是想要如此了。

“你觉得我应该哪里不适？”

她急切想要阖上双腿，那人亦是慢条斯理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赤裸。

这人是进一步退三步，眼下巴不得躲到她碰不到的境地似的。

下一刻，她便被压到榻上，被那人狠狠厮缠着夺取了呼吸。

鹤生仓皇的双眸因为她的靠近变得迷乱。呼吸交融，文卿清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降真香的气味。

这是第一回，文卿主动吻一个人。

情到浓时，忽停隔壁传来一声陶瓷摔砸的碎响——

啪的一声。

“你看我敢不敢！”

呼吸颤抖地溢出唇瓣与鼻腔，文卿退开一些，睁开双眸悄悄看她。

谢锦玉歇斯底里地哭道：“……你信不信我把那件事告诉她！”

“对不起，我不该忖度你，也不该做那种事，不会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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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生动作一顿，无奈地回来给她顺气。

文卿喷涌的害羞被她的沉稳淹没，想要挣扎，看了她片刻，却又止住了动作，想来那日她的擅自离去，只怄气地咬唇避开视线，张着腿，一声不吭。

鹤生迷乱的双眸变得火热。对上视线，她不再紧闭唇，而是微微张开，吐出一息难以克制的潮息。

“你敢！”

她本可以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她抱着自己安慰几句，说几句好听的，她就甘之如饴再次投入她的怀抱。可是她不光抛下自己逃走了，到头来又做出这么一番要与她保持距离的言论。

直至良晌那人停了动作，她的脸上已经热得快要烧起来。

仍旧不够，生涩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的湿润。

“你不看我。”

“你、”文卿气得气短，闷声咳嗽起来，“混蛋，你要是走了，就永远不必来见我！”

她这种奇怪的沉稳让心头的不安甚嚣尘上。

荣卿竟是动手了。

说罢，鹤生拧起了眉，噎了半日，肃然问：“身体不曾不适？”

“那日的事我很抱歉，我……”她话音一梗，半晌，叹下一口气，一面递上药与水，一面继续说：“我嫉妒荣卿，也害怕你会因为当初我对你好一样，接受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