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陆不再说什么，继续往前爬。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许姝在心里和自己说，和在外层几乎无所不能的陶维熙相比，在这里的它看似占着绝对上风，但许姝觉得它好像和在外层的时候差很多，不然根本不用使这些手段。

陶维熙探出纸人的头，对柏睿说：“去把那里的血管拿来。”

尚陆笑嘻嘻地说：“藏我身上，真是好算计！都到这里了怎么不自己过去莫非是……你没办法自己过去”

许姝脸上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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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体颤巍巍的，发出一阵笑。

尚陆刚到平台上，立刻站起身反手来拉许姝，把许姝拉上来之后，他一手把她揽过来，后勾到她的脖子后面去抓纸人。

纸人很狡猾地贴在她头发和肩膀位置，又灵活的不可思议，不好捕捉。它现在以许姝的命为威胁。

许姝也默不作声地跟上。

陶维熙道：“再问呀，问一个问题我就划一下。”

它跐溜一下窜到许姝身上。藏到她的头发里，然后露出一小截。

尚陆摊开手，退后两步。

尚陆大怒，眼看许姝脖子已经变得血淋淋的，他只好送开手。

但陶维熙动作敏捷，在许姝的头发里钻来钻去，而每当她碰到许姝的皮肤，上面就是一道口子。

黑色的眼，极致的颜色对比，让纸人全身充满了一种邪恶的味道。

陶维熙立刻在许姝脖子上划了道口子，血丝沁了出来。

无论是尚陆还是柏睿，在这里都没有办法做什么大动作。

剩下两米多的距离很快就爬到偌大的洞穴内唯一一块平台上，上面大概有二十几平方的距离，地面平整，从外形来说，它是一根巨大的柱子插在洞穴中央。

但尚陆立刻就知道了。

许姝手悄悄伸进口袋，把青铜长钉紧紧攥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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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姝感觉到纸人贴在她的脖子边，冰冷的触感让她一凛。

柏睿也已经站上平台，刚才尚陆和纸人的动作他已经看到，此刻脸色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

“继续往前，不然我就割断她的脖子。”陶维熙说。

许姝一声不吭。

柏睿沉声道：“血管”

柏睿的呼吸变粗，似乎在压抑情绪。

陶维熙的声音本就相比一般女性略微低哑一些，回荡在这个空间里，已经完全不像活人。

陶维熙笑着说：“谁也别想乱动，她只剩一点生机了，这回要是死了，可就真救不回来了。”

陶维熙揪了许姝一缕头发，她吃痛抽了一口气，很快又憋住，不过短短一瞬，也足够宝瑞和尚陆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