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许芊芊只装弱若无其事的笑着道：但说无妨。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息，浅云院的院门便响起了急促的拍门声。

昨日周流芳同她说的那些话，却在此时一直反复在她耳边响起。

许芊芊倒是淡定从然许多，眼下愈是这个时刻，便愈是不能慌乱，许芊芊指甲嵌入了肉里，声色如常的道：何人?

老夫人还是在意小姐的，一直让小姐和殿下服个软，也是因为想要给小姐一个未来一个保障，张婆子说着，面色一沉，说的好像就是真的那般，认真道：小姐这次去和老夫人请安，就同老夫人低个头，总归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小姐和老夫人闹了，如今许家的说话人是老夫人，小姐岂不是糊涂了?

许芊芊和红儿皆是一惊。

张婆子说什么，许芊芊也没太听进去，一转身，便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

那拍门的人听见许芊芊的声音后，倒是停下了，比起拍门时的嚣张不同，说话倒是温声细语，道：小姐，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说是昨日让你去也没去，这不，今日一早就让老奴来请小姐。

许芊芊自知许老夫人那里，她说什么都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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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红儿便拎着早食来了，一边伺候许芊芊用膳，一边看着高挂的日头，道：二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大小姐啊，我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怪怪的。

许芊芊跟在张婆子身后，面色如常。

红儿本听见许苁，心里没有什么底气，但是一听去请太子殿下后，那气势便立刻出现了。她还怕二小姐不愿让太子殿下参合这件事情，现下听见许芊芊这般说，红儿立刻应了。

红儿是许苁的贴身丫鬟，许苁和许芊芊说话的时候倒也没有刻意躲着她，所以红儿倒是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愈是知道，便愈是害怕。

许芊芊摇摇头，一边应了张婆子自己换身衣裳就来，一边垂着眼，低声道：我自个儿去，你现在出去给姐姐送信，说我被祖母叫走了，先不要打草惊蛇，若是我许久未出来，那便让姐姐去请太子殿下。

许老夫人当年对母亲和父亲有多么的过分。

红儿无声道：小姐。

等许芊芊出了门，红儿便往小院门离开了。

红儿死死的咬着唇。

张婆子余光瞧了许芊芊好几次，又笑着道：这次小姐回来后，倒是和老夫人生疏了许多，以前小姐请安中最积极的那个，而今，倒是变了，老奴伺候老夫人这么多年，有句话，还是想告诉小姐。

好像是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