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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给他送食的林府下人也没见过他，听说他让那些下人把饭菜摆在门口便可以离开了，也不知待在房间做什么。

查杀林老爷一事眼下得搁置几天，卫之玠有私事要办，昨天跟沈墨玉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而许扶清留在了房间里，没出来过。

听到附近传来的细碎脚步声后，他抚琴的动作一顿，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慢悠悠地抬起。

院外寂静无声，许扶清轻缓地眨了下眼，指尖抚上被包扎过的手腕，一如既往的温柔嗓音融于夜色中。

此时此刻，他掌心握着一支还带着淡淡血腥味的红色钗子。

没去哪儿，睡不着，就在别院随便走走。

好。她张开了嘴，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顺着白皙的脸颊滴下，砸到勺子中，药水微微溅起，洒到他戴着铜铃铛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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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睁着染着水色的眼眸看他，闻着，好苦。

一转眼便到了林夫人寿辰当天，林府说热闹不热闹，说冷清不冷清，按道理下人们忙上忙下，多多少少会发出些声响的。

许闻不出来，可他常年同毒、药等东西打交道。

一轮清冷的弯月高挂在夜空之上，建在水中的亭子里有名盘膝端坐着的男子，他垂着眼，神情温文地抚琴。

一袭白衣着身上显得清寒又高贵，秦玉一头青丝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垂落到胸前。

秦玉唔了一声，没深究，轻轻地搂她入怀，又紧紧地收力度，却丝毫不会伤害到她。

阿姝，大半夜的，你去了哪儿?

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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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从秦姝袖中发现的，却不是她的。

不喝，你会做噩梦的。秦玉松开秦姝，从旁边的炉子拿还热着的药出来，舀起一勺递过去，柔声道，来，张嘴，我喂你。

阿姝，以后不要乱跑了，你今晚是不是没喝药?

秦姝眼神呆滞，慢慢地抬手回抱他，药太苦了，阿姝不想再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全是哑巴，才会给谢宁这种感觉。

谢宁，你骗了我......

水中亭是回房间的必经之路，秦姝双手扶住裙摆，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乖巧地坐到他身边，亲昵地抱住他的手臂。

秦玉无视那些褐色的药汁，平静地用袖角给秦姝擦眼泪，怎么哭了?

可是没有，反而安静得很。

别哭，喝完就没事了。秦玉耐心地哄着她，喝了一口药，低头过去，一点一点地喂给秦姝，举止温柔，眼底却透着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