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石，你放了这么多年的灯，是在做什么?

有长生花温养她，我不用天天来西殿耗费时间。重渊想起什么，你前些天说要抓鱼，我陪你去?

在赎罪。

松石放飞最后一盏天灯，闻言回眸对酥酥笑了笑。

他顿了顿补充了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又是半月天灯花海时，酥酥在望星坡看见松石背对着她在放灯，走到松石身侧，第一次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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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吸了吸鼻子。她不知道重渊为什么让她等这么久。一两个时辰，长生花还在吗?

酥酥退后了半步，摇了摇头。

已经不用了。

酥酥茫然地看着重渊。心一点点沉下去。

酥酥固执地问最后一次。

酥酥茫然，随着松石的脚步在小悬崖边驻足。听见松石似乎叹了口气。

他没有答应。

酥酥没看重渊，低着头小声问：能不能跟你换?

太阳西斜。酥酥站在西殿前的大柳树下，小狐狸影子拉得老长。有不怕她的小兔蹲在她影子里睡觉。

他眉宇显得轻松了些。

酥酥想的很好，可是她等到夜幕，日落月升，太阳投下的影子变成淡淡月色笼罩的影子，小兔早早跑得不见踪影，她才等到重渊。

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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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酥酥摇摇头，我要之前的长生花。

重渊含笑亲昵地点了点她：笨狐狸，长生花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是我没给你更好的，改明儿我给你找更好的花种，琉月花，蒼墨花，还有蜜魄花。都比长生花好看。

重渊随口说道：长生花温养魂体，司南的女儿就缺这个，给她入药也是好事。

重渊听懂了，轻笑了声，漫不经心问：喜欢花?

男人一袭黑衣，眉宇间有些烦躁，在看见等候在柳树下的酥酥时，眉间舒展，大步朝她走来。

你不会想知道我的过往的。我不想骗你，也不想告诉你。

长生花，没有了吗?

她叫了西殿的侍婢去请重渊，快的话，也许就一会儿?

重渊抬手要去摸小狐的耳朵，却被酥酥歪了歪头，躲开了。

重渊，我可不可以用能替代的来换长生花。

重渊没听懂小狐的意思，嗯了一声以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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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酥酥不追问了，她低着头在小草地上找了找，寻到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蹲下来用花锄挖了一个小坑。

她听着重渊说的这样花那样花的，可都不是陪了她多年的长生花。

酥酥刚点头，他就补了一句：下次给你找些花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