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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邺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便去给他寻浓茶来。裴砚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小邺的背影，心下知道，这话应该会传到太子耳朵里。

王宇摆摆手：国公府离得远，我们公子怕来得迟了，起得太早，我也没睡多少时候。

东宫。

我困。裴砚苦笑，喝茶提一提神。

那宦官叫小邺，如今才十四，听了这吩咐哑然看了他半天：何苦喝那么浓的茶?

几人起身见过礼，寒暄了几句，太子就带他们一道去见太傅。太傅今日也不急着讲课，总要先知道一下几人在家中都学到了什么地步，于是这一上午便是坐在一起闲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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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关照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细品，因为一旦细品，就会很容易想明白，若真的是心里记挂，这些东西大抵该是早些日子就零零散散地送去睦园，觉得裴砚需要添置什么就送什么。如今这样大张旗鼓地送上一箱子，就是为了做给人看的。

瞧瞧，胡大娘子多会做人!

这气氛很松快，但再松快，裴砚也不能在太子和太傅跟前哈欠连天。是以他一直到晌午告退时才酝酿起困意，退至殿外便打起了哈欠，拽住太子拨给他的小宦官，困顿不已地道：方不方便帮我泡个茶?要很浓的那种，泡到发苦也不碍事。

定国公府，端方阁。

王宇摇摇头：我们公子对自己要求严厉，每晚读书都至少要到十点半哦，就是亥时四刻。他善解人意地为没有西洋钟表的人家解释了一句，清了清嗓子，又言，如今有幸到太子跟前当差，总不能反倒懈怠下来吧?

几人到毓德殿的时候，太子尚在早朝上没有回来。早朝结束后，太子又还要去明政殿与东宫官们议事。偏偏这日的事多了些，几人七点不到就进了宫门，硬生生等到将近九点太子才回来。

哦霍栖的小厮哑了哑，不吭声了。他知道自家公子是个不爱苦读的，这回能中选凭的大抵是几分小聪明，这事再深聊下去可就丢人了。

太子也知让他们等得久了，边进殿边道：诸位久等。

楚沁一大早就又跟胡大娘子上演婆慈媳孝去了，因裴砚今日第一次去东宫当差，胡大娘子对她愈发嘘寒问暖起来，还让人抬了一大红木箱的东西让她拿回去，她瞧了瞧，里面大多是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此外还有几件御寒的衣物，现下快入冬了，送这个也算正好。

他这么一说，自有住得近的面露了然。但也有更显不解的，譬如霍栖身边那侍从就道：定国公府还远?我们昌宜伯爵府可还要远上几里地呢。

：你怎么这么困?看得我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