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树摸了摸车钥匙：“海边。”

“谢谢。”游野披上他的大衣，将脖子缩进柔软的布料里嗅了嗅，并没有嗅到任何香水味。

他在「一样」两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游野接过调好的酒，抿了一口：“或许我会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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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灯熄了，只有昏暗的小夜灯亮着。

短暂的沉默。

今晚剧组休息，加上这两天发了很多意外，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很疲惫的剧组工作人员早早回房休息，庄园里很安静。

很快，车子从庄园驶出，开向被月光照亮的原野。

怀树被树影笼罩其中，他站在吧台后躬身忙碌，正将碾碎的红苏叶洒进红酒里。

怀树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我也这么认为。”

起风了，窗外的枯树影透过玻璃映在餐厅的墙壁上，摇摇晃晃，像无数枯萎的手指从墙缝里生长而出。

怀树只是模棱两可地笑了笑，似乎默认了他的答案。

两人同时笑了笑，在游野喝完杯里的酒之前，他们很默契的没讲话。

老管家也回以一笑：“怀导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同伴。”

怀树把车停在碎石滩旁，打开车门前照例将大衣递给游野。

怀树透过后视镜看向游野：“你害怕吗？”

这种感觉令他安心。

车子的速度很快，窗外的荒原模糊成冷灰色块迅速从眼前掠过，月色很好，远处狼嚎此起彼伏。

怀树：“这是你在图书室了解到的吗？”

“是不是有月亮的夜晚，夜狼会更活跃？”游野问。

笑着摇头：“不会，怀导和我一起。”

“试试，红苏叶可以增加血迭果酒的层次感，或许你会喜欢。”怀树头也没抬一下，他已经知道游野来了。

不到二十分钟，原野尽头出现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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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野放下杯子：“关于图书室的收获，我们出去再说吧，庄园里太静了，我担心打扰大家休息。”

片刻后游野放松了语气：“我都不怕，我想怀导你也一样。”

副驾驶背后那把步I枪还在，透过座椅的皮革，游野甚至能感受到枪I支冰冷坚硬的质感。

两人的视线透过镜子撞在一起，游野：“你说的怕，是指狼，还是吸血鬼？”

“怀导今晚打算带我去哪散步？”游野问。

游野摇头：“我从之前刘医生的话里猜的。”

他笑了笑，继续说，“刘医生说过，月亮晦暗的夜晚，红岛上就会有人死去，如果这个传说在暗示吸血鬼杀人，而夜狼又是吸血鬼的天敌，那就说明，没有月亮的夜晚狼的能力会被削弱，是吸血鬼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