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并没有侍立的宫人，身后的中官把殿门推开，内里也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太后冷笑看他不言语。

印象里太后一直比真实年纪还要年轻许多，不管什么时候都容光焕发。

太后见到元茂冷笑道。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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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冰冷看过去，对上元茂毫无感情的双眼。

现在坐在席上的太后，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头发里也有了白发，苍老了许多。

你这是要给你那个死了快二十年的生母报仇来了?

你想要我死。

朕来探望一下太后。

太后见元茂过来，你来这儿，难道是想要看我的笑话?

宫此刻已经是宫里人人避之不得的地方了。皇宫是天底下最市侩，最踩高捧低的地方。就算是帝后，一旦失势，马上就能体会到世态炎凉。

太后话语里带着怒意，元茂伫立在原地，面上无喜无怒，静静的看着她。

她见识过太多的宫廷争斗，废黜尊位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一杯毒酒一条白绫送上路，到时候对外说以忧死，也无人在意。

朕一直很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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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王向朕进言，你协助二王造反，已经德不配位。提议废黜你的皇太后之位。

元茂抬足入内，见到太后坐在一张席上。

长信宫外是团团围住的禁军，而内里的中官宫人，廷尉署拉去一大半的人去进行审问，再也没有回来。这里便清冷下来了。

元茂抬手让殿内的中官都出去。

天子的行辇停在了宫门处，元茂来这里已经许多次。这次来和以往又不一样。

你来做什么?

她自己就是如此处置过不少人，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太后点点头，没错，你赢了。所以你现在来看看我过的是如何落魄的?!

权力是最滋养人的。

元茂嗓音淡淡，你不会让朕做想做的事，而朕也不会容忍你时时刻刻越俎代庖。

他们其实都是同一类的人，所以才能下手下得毫无顾忌。

朕很佩服你在朝堂上的手腕，以及料理政事的本事。原本以为你我可以一直平安无事可后来，朕才知道朕想错了。

太后对此早已经料到，但放在腿上的手掌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太后尖锐的笑，只是可惜啊，就算杀了我，你的生母还有你生母家的那些人也活不过来了。而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皇太后。荣华富贵享用了这么多年，就算落得个如此下场，也比你母家全家死绝好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