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没什么的(非典型失禁梗)(4/10)111 人间失真(女攻)
,挺满意少年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她引导回她身上了,这才不厌其烦地又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少年不想理她却又不想她没完没了地问,所以回答得有些咬牙切齿,满脸写着“你好烦”“你闭嘴”“别问了”。因为刚刚暗自耗费了本就不多的灵力凭空指算,他此刻身体越发困乏无力,又有些动怒,说话都接不上气了似的,最后几个字如同发的气音,半含在口中,压在舌根那儿,微妙得接近于很低的呻吟。
顾采真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看来是舒服的。”
她天性中的敏锐,让她非常准确地抓住了少年的心性特点,他行事有些冲动任性,又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接触起来就能感到他对待人较为被动,修为不低但人情世故方面好像不怎么懂,既然人家好好一个少年郎的清白身子已经被她占了,那有什么脾气她都该容着;但他的心,她也想要。所以,必须由她主动些,得逼得他情绪有起伏,得逼得他心里下意识认为她是无论怎样都和旁人不一样的那个人,她才能找到切入点尽快获得他的好感。
再说了,两人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要是少年真接受不了也真的讨厌她,哪里还会在这里跟她有问有答地说话,所以在顾采真心里,少年再怎么态度冷淡语气恶劣也没关系,他于她而言遑论是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压根就是只爪子都收进掌肉垫中的小猫儿,再怎么张牙舞爪,都只会让她觉得可爱。
什么“舒服的”?!少年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的语调不对劲,而后陡然睁大眼睛——这辈子都没有人敢这样揶揄过他,“顾采真,你……”
刚刚她不还一副诚恳解释的模样,怎么忽然就开起了轻佻的玩笑?他虽然年轻,但在归元城辈分极高,又灵赋过人,自小受人尊敬惯了,一时只觉顾采真此女为何如此难以捉摸?
可玉衡泽世的年轻仙尊,又何时想过要去琢磨一个女子的性情?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神已经总是不自觉地被顾采真的一言一行所牵动。
少女对着他皱眉气恼的表情,笑得更加灿烂起来,“别介意,逗你的。”然后忽然伸手,替他把不自觉攥紧拳头而导致滑下的毯子往上提了提,掩住秀气削瘦的锁骨与肩头,莹润微暖的指甲盖摩擦过被清华池水的灵气消去了大多数欢爱痕迹的肩膀,少年轻轻一抖,随即浑身一僵,难以面对自己敏感到简直自作多情的状态。顾采真假装没看到,怕他羞窘上头会发脾气,只是笑着道,“顾采真叫起来太生疏了。你可以叫我,真真。”
摇荡的池水,紧密的拥抱,深深的抽插,灭顶的快感,少年面前划过刚刚梦到的一幕,耳边几乎回响起是他又不是他所发出的夹杂着呻吟的尖叫,“啊啊啊啊,真真,我……我不行……我呃啊啊啊!”
梦中,他也叫她“真真”。
果然,又对上了。
他的心情着实复杂而纠结,也实在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与她如何如何,盖在丝毯下的脚趾都羞耻得蜷缩了起来,面上却冷淡极了,“我与你本就陌生。”
“我们已经行过周公之礼,有了肌肤之亲,哪里还陌生?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是,阿泽不愿对我负责吗?”顾采真露出失望的表情,双目浮现一股欲说还休的控诉,好像她遇到了什么始乱终弃的负心郎。
吃亏的是他,被弄得一团糟的也是他,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倒打一耙指责他?!
“明明你自己上次说,要对我负责!”少年池润气得口不择言,话脱口而出的同时又愣住了,他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顾采真就又笑了,表情变化之快让人咋舌,“是啊,我是说过。我还说过,我喜欢你。”
少年自然记得这一句,只不过是故意忽略了,此时他答什么都不对,干脆拧眉不看她。
顾采真瞧着他掩耳盗铃的模样心里发笑,她既然存了逗他的心,自然不会见好就收,“那阿泽更愿意我对你负责吗?”
“不是!咳咳咳!”少年一时情急,竟然说得咳嗽了起来,顾采真连忙替他抚背顺气,他以手掩口连咳带喘,竟是在掌心咳出些许血点来!
“别气别气,我俩谁对谁负责都行,你别气着身子。”顾采真原本还想再逗逗他,等看清那鲜红点滴在他掌心指缝晕染开来,心里也有些慌了,对方毕竟是她真心实意喜欢上的人,身体若是不康健,当然令她心揪。“这是怎么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一个说法,还全都自顾自地下结论,完全不管他的态度!如今更加不顾他的反抗,硬是将他抱到怀里。
他刚刚不应该灵算耗费体力的,不然自己也不会没办法挣脱她的双臂。池润对自己的身体很有数,显然是方才那一指算耗费的心神和灵力,对于他现在的身体负担太大了。
但这也从侧面说明,算出来的结果,十有八九是准的……
“怎么就吐血了,你原本就生着病吗?”顾采真想要替少年把脉。她算是半自学的医术,毕竟秦先生从小教过她不少东西,她这大半年里也久伤成医,做个简单诊断总是会的。
脉搏之处乃是命门,岂可随意被人拿捏,虽然情浓欲酣之时,他昏昏沉沉任由她摆弄,但此时清醒的少年池润则一下子甩开她的手,却因为用力过猛身子又虚,自己也不稳地朝一边歪倒,顾采真赶忙伸出手臂把人搂回自己怀中,“坐好,别乱动!”她也有些窝火,语气和力道都重了几分。少年池润被拽得朝她怀中一扑,挺直的鼻尖撞上她的肩膀,顿时只觉得鼻酸眼也酸,待到顾采真将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看过来时,正好看见他红通通的眼眶与鼻尖,一脸郁闷又生气地看向她,一边抬手想去揉一揉自己的鼻子。
真是一团孩子气,她想。
关心早就盖过了火气,令她心软极了。
纤细的五指握住了少年池润的手,少女忽然冲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心跟着一跳,紧接着一个吻便落了下来。
在少年被吻住的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套话、什么利用、什么探究、什么提防……都消散了,对方湿软温暖的舌尖叩开他的唇关,撬开他的齿列,勾住他不知所措的舌头,卷起吸吮和品尝,像是要将他口中的血腥味温柔地逐一舔舐掉。少女虽然没有像情动时那样霸道激烈地争夺着他的呼吸,可他依旧觉得胸口发闷,浑身发软。
他其实应该推开她的,但是他没有,因为心里根本没有冒出来这样本该立刻有所反应的念头。
顾采真满意于少年被她吻上后就变得柔顺安静的样子,但也没有忘了初衷,一边吻一边趁着少年无暇注意,伸出手替他诊脉。
指腹覆在那柔软的手腕内侧,顾采真一点点下着结论。
嗯……还好,肺无大碍,但是确实身体不强健。
只是,心跳得很快啊……
哦,心也无大碍……
心跳得快,是被她亲的。
她还是不要把这点说出来了,否则他定然是要恼的。
而且,她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说他。
毕竟,她的心也跳得很快。
第一百九十六章无从深刻(剧情)
“滋滋”的亲吻水声片刻后才得以终止,失守的领土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再属于本人,此刻不过一寸寸地被假意归还,用以安抚少年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让它可以跳得不要那么快。
唇与唇先分开,舌尖与舌尖随即才分离,水润暧昧的银丝扯出一条细线才悠悠地断开,少女没忍住,又在少年的唇瓣上舔舐了一下,像是尝够了他的鲜活甜美,终于愿意拉开一点距离,好让对方呼吸。少年面色绯红,双目有些茫然而柔软,唇瓣上闪着盈润的水泽,胸口轻微起伏,他的身体处于矛盾的紧绷状态,但姿态又很软,几乎完全窝在顾采真的怀里。
她松开他的手腕,趁着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将他的身子稍稍扶正,免得他一会儿自己挣扎着要脱离她的怀抱时,又闹出多大的动静。她诊过脉,现在略微放了心,“咳血乃是房事激烈导致的血液加速,加上体虚和肝火才激发的,应该是一过性的。”
听她若无其事说着“房事”二字,少年池润面颊上的温度根本就下不去,甚至又有些血气翻涌的冲动了。
顾采真看他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叹了口气,“你心肺虽无大碍,但呈虚相,且肺朝百脉,你这脉象虚中含沉,而沉又细软,结绵太过,平日可是忧虑过重?”
池润从选择以己身奉养祸丹起,身体就已然注定了不会朝好的一面发展,哪怕当时他时值年少年华正盛,并未当即显出虚弱,但修为增长与身体的生长都在减缓下来,这都是体内祸丹产生的负面影响。等移出祸丹,他更相当于受了能去半条命的大伤,甚至连容貌都在逐渐发生变化。
这些命相转变的点滴,池润后来都通过信笺告知了他,他和成年后的自己之间既有很深的信任,又有些说不上来的细微隔阂,大家心知肚明也又不约而同地心照不宣。总之,他拐弯抹角借着好奇的理由,哄师兄季芹藻画了一幅成年后自己的画像,才发现确实变化不小。原本质地柔韧的发丝变软了,眉毛由变淡,双目眼尾较之原来又显得狭长,明明随着年龄的增加五官应该往开了宽长,偏偏颌骨收窄,下巴收尖,整个人越发清绝削薄得如同一株蓬莱雨竹,旁人恭维他时都说他长相自带仙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出色到近乎模糊了性别差异的出尘容貌,不过预兆着他的生命力提前进入了透支状态,越是好看惊艳,越是犹如花在颓败前最后的盛势,与其说是仙气,不若说是如影随形的死气,是高高在上的苍天在表达残忍的怜悯。
如果是见过他少年时期的人,有迹可循,眼见他日月变化,不会觉得有异,自然可以过渡到接受他后来变化颇大的模样。可若是单单在他成年后与他打过交道,有机会乍一见到少年的他,根本联想不到他们是同一人。
池润虽然没有告知季芹藻,自己的寿数折损近半,但师兄自然也给他诊过脉,而后充分表达了他的严重担忧,他说的比顾采真还详细,一直叮嘱他要戒劳心,少卜算,不可再亏空身体。所以,此刻听了顾采真的话,他并不意外,倒是更介怀自己方才被吻住后的反应太不争气,怎么就彻底懵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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