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转来转去，终于把车停在一处高档小区院里。

望着四周全是高层楼房，厉元朗一头雾水的问：“这是什么地方？”

“小雨，去吧。”

厉元朗则摆好祭品，嘴里念叨着：“爸妈，就要过春节了，我和小慧还有你们的孙子谷雨来看望二老。”

房子很大，装修高档漂亮。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沈放故意吊足厉元朗的胃口。

厉元朗听到这个消息，心情顿时降到谷底。

夫妻双双身陷囹圄，女儿不在了，老伴又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双重打击下，水庆章还能否挺住，厉元朗不看好。

说罢，示意方文雅把谷雨带到他这边来。

想了想，厉元朗提议说：“如果可以，我打算带着谷雨去见水庆章，你认为怎么样？”

正如沈放所说那样，厉元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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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副驾驶位子上，厉元朗急切问：“你是不是来接我的。”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水庆章看到谷雨，给他活下去的动力。好吧，我来协调。”妹妹答应了。

叶卿柔将鲜花轻轻摆放在母亲墓前，低垂着头。

以厉元朗对水庆章的了解，表面上看似冷静，水庆章指不定暗地里伤心多久。

叶卿柔回头望了望谷雨，低声告诉厉元朗，“谷红岩得了癌症，已经从监狱转到公安医院，监视治疗。”

沈放停好车子，一指前面那栋三四十层的高楼说：“我家就住在那里。”

叶卿柔答道：“刚刚通知，他很平静，一句话没说。”

虽然谷红岩对厉元朗始终抱有成见，可她终究是孩子的外婆。

“你说吧，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利用眼角余光，厉元朗观察到沈放穿过市区很远，差不多开到三环以外了。

沈放打开房门，请厉元朗进去。

“你家？”厉元朗仍旧不解，连忙说道：“你不早说，你等一等，我去去就回。”

“走吧。”

“前几天确诊，晚期，日子恐怕不多，医生说，最多超不过半年。”

厉元朗闻听，立刻停住脚步，眉头微微一皱，“多久了？”

黑色字体，刻着他们的名字和生卒年份。

厉元朗只好跟在沈放身后，走向停车场的沈放车子。

谷雨听话的慢慢走到厉元朗身边，大眼睛盯着墓碑上两张陌生照片。

“水庆章知道了吗？”半晌，他才问起。

厉元朗手里的公文包，一挥手，“走，车上说。”

“好，我听你的。”厉元朗微闭双眼，他哪里睡得着，心早被沈放鬼鬼祟祟的举动给带走了。

墓地很宽敞，旁边栽着两棵松树。伫立的灰白色大理石墓碑上面，镶嵌着厉以昭和范雨琴生前照片。

厉元朗刚要抬腿迈步，却被沈放一把拽住，“不用买东西，不瞒你说，这个房子我不经常住，平时没人。因为今天情况特殊，我才带你过来。”

坐电梯到了二十六楼，在2606门口停住。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厉元朗发觉沈放不是前往西山王铭宏的住处，而是直奔相反方向。

说话间，一行人走到厉以昭和妻子范雨琴的合葬墓地前。

架不住沈放一再要求，厉元朗只好放弃买礼品的念头，跟随沈放走进楼里。

“情况特殊？”厉元朗真是被沈放给搞糊涂了。

“明知故问。”沈放发动车子，一打方向盘，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