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社会，走到哪里都需要关系，他们做生意的每年都要花一堆钱打点工商税务质监环保，律师估计也要和政法系统的人打好交道。

是林灵。

谭承接过打火机，点了烟，深深吸了一口：是不是很无聊？

想起韩圣烨刚才的样子，黑衬衫领子硬挺，袖子挽起来了，一截一截折得很规整，镶着碎钻的袖扣在灯光下熠熠发光，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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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污渍，你看你这裙子都要弄脏了

过道尽头有个小阳台，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雨已经停了，潮湿的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草木香，院子里到处都是被雨水打下的三角梅，紫荆树枝叶鲜翠。

真的吗？

没想到会遇到韩圣烨。

谭承猜到了什么，把烟摁在栏杆上往里走，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停住了，他该找什么借口进去？

律所和谭承的公司合作过，所以两人认识，但也仅限于工作上的接触，私底下没什么交情。

叮当以为谭承要带她回家，哼哼唧唧地扭着身子抗议：爸爸，下一局就轮到我了，你等我玩好再走嘛~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韩圣烨把打火机递了过去，视线落在院子里。

接完电话后，韩圣烨拿出一支烟来咬在嘴里，咔嚓一声，两簇火苗在眼镜片上跳动。

韩圣烨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舒服，正好助理打电话过来，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包厢。

小姑娘闻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拉着谭承的手急不可耐地往外走。

吃完饭切完蛋糕，小孩子们在旁边玩闹，大人也三三两两凑一起聊天，他觉得吵，就瞅了个空隙出来抽烟。

今天是殷悦三哥的儿子过生日，一屋子的人都是殷家的亲戚，他好歹也是殷家的女婿，自然也得来。

见客户吗？还是应酬那些官老爷？

抱歉，可以借个火吗？

通往过道的门打开着，谭承斜靠在栏杆上，韩圣烨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从门缝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谭承凑到她耳边说：爸爸刚刚看到林老师了，你要不要过去和林老师打个招呼？

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韩圣烨就走了，谭承不想回去看孩子们闹腾，又抽了支烟咬在嘴里。

不是，和家人出来吃饭。韩圣烨淡淡道。

毕竟，他和韩圣烨刚才已经打过招呼，和其他人又不怎么熟，这样贸然闯进去很失礼。

韩圣烨不是那种特别注重打扮的人，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修边幅，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光鲜亮丽了？

谭承折回殷家的包间，叮当和她小表哥捧着个iPad正在玩消消乐，他走过去把叮当抱起来。

还好。想起林灵脸上柔和的笑容，韩圣烨笑了笑，倒也不是无聊，就是有些不自在。

谭承掸了下烟灰，包厢里传来孩子的笑闹声：可不是嘛，确实挺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