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燕今时脸上的眼镜歪斜着差点掉下来，配上他那双无辜睁大的浅棕色眼睛，似乎有些可爱，看得雪来一时有些犹豫，她是不是价开得太高了

燕今时一脸为难的表情，开口却是完全和话题无关的问题

夜幕降临后，燕今时醒了过来，雪来走进病房，拿出了几张照片

把照片重重在床头柜一拍，雪来一把揪起燕今时的衣领

我有洁癖

雪来低下头，把耳朵凑到燕今时的嘴边

你有病吧？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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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今时直视着雪来的眼睛，非常认真地回答

我那天喝断片了，不记得那些人的脸

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顺便假冒对方家属签手术同意书，雪来等了几个小时，手术非常成功，行凶者大概是个学医的，十二刀没有一刀捅在要害。

那个，你洗手了吗？

你有什么遗言？

这些照片消过毒吗？

今天的事不是偶然，你这次没死成，还会有下次，二十万，我帮你解决这件事

你

燕今时沉默地看着被扔到被子上的照片，没有伸手去拿，而是许久才憋出一句

燕今时一本正经地回答，雪来深吸了口气，把照片拿起，一张一张地怼到燕今时眼前

我有洁癖

燕今时仔细辨认了一会，摇了摇头

他的身上翻出手机，解锁后叫了救护车。

刺了整整十二刀，行凶男子带着一大片被溅到的血液离开，周围的行人在第二刀落下时就尖叫着四散奔逃，站在远处的一些人没有逃，也没有上前阻拦，更没有去追行凶男子，只是拿出了手机拍摄，雪来啧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袋子上前查看燕今时的伤势，试图做些止血的处理。

你没洗手

这几个人你认识吗？

总之，你惹上事了

作为当时在场还给燕今时递了杯酒过去的人，雪来倒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假，全程都被灌酒，是有可能记不清那些人的样子

雪来提醒了句，燕今时回想了下，还是摇头

你们上个星期一起喝过酒

你有病？

这几个人你有印象吗？

这是雪来今天第三次发表这个感想

一脸快要痛得昏厥过去的表情，燕今时眼眶含泪，他沾血的手无力地抓着雪来的胳膊，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有病

就当是日行一善了，把手机丢回燕今时身上，雪来离开了巷子。

一个星期后，雪来拎着一袋速食，再度遇见了燕今时，他一身板正的职业装，频繁地抬手看表，就在人流量大的人行道上，在和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擦肩而过时，那个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刀子，一刀一刀地凶狠地捅进燕今时的腹部。

应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燕今时头一歪，陷入昏迷，雪来抬起头，看了看自己按压在燕今时腹部伤口的手，又看了看燕今时的脸，无语地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