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傻瓜！”

李欢欢脸上一点没有高兴的意思。

她站在水里，使劲儿拍着水面。

老K接着往前走，进到一个类似码头办事处一样的小房子里，没一会儿，头顶的探照灯亮了，半个码头亮如白昼一般，老K从房子里出来，身后跟着一名戴着黑色帽子的工作人员，身形跟刚刚站在岸上挥手的人很像，老K依旧瘸着腿，边走边用希腊语跟对方说着什么，经过李欢欢身边，工作人员带笑用英语对她说：“要不是知道船是你的，你刚刚那样挥手，我还以为你被绑架呢呢？”

“我这次真的生气了！”

“丹没说错。happy号是你的。”

船没有停，还在加速靠拢。

她又掉进了海里。

“我这人大人有大量，这种小事还是愿意帮忙的。”

李欢欢莫名其妙，看着老K，他憋住笑说：“丹是泊船引导员。”

“那林珊珊的船……”

她被蒙在鼓里整整一个礼拜。

“只是个幌子。”

李欢欢将手里的书包砸向老K。

李欢欢跨过去，老K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不，宝贝，别踩那儿。”

书包被他伸手挡开，掉到地上。

“宝贝，你能先帮我一个忙么？”老K坐在地上说：“拉我一把。”

李欢欢扭头便走。

“不是。”

“所以他刚刚不是在冲我打招呼？”

老K跑到她跟前。

“那你问过我吗？你问过我哪怕一句么？从过去到现在？你的自尊心就这么矜贵？”

李欢欢顺利地打到了车，路上她一直在哭，抑制不住地，不知道为了什么，心底剜开了碗口那么大个洞，血淋淋的。

“你又设计骗我？”

李欢欢没来得及反应，只觉船身晃动，脚下一滑，身子后仰，书包带着她一起，朝后跌了下去，李欢欢交替着挥舞左右手，她碰到了甲板，但是没攀住，继续朝下滚。

“喂！宝贝！”老K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是一连串的诅咒，李欢欢不理，肆意向前，老K的声音在远处暴喝：“李欢欢，你给我站住！”

“你自己玩这种偶像剧游戏吧。”

“没关系，码头一定有车去机场。”

“你还要走？”

“最后一次了。”老K说。

“为什么他说船是我的？”

“腿没事儿了？”她揶揄道。

“你从来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我！”

来扔向岸边。

“我把自动驾驶的参数设置错了，希望它不会撞翻这个码头。”

他们俩人身上都滴着水。

她真的够了。

“上来！”他冲她怒吼，同时跳下水来，托住她，将她扔向码头，随后自己也跳了上来，前后不超过十秒钟。

“那你现在走的理由是什么？我给你弄了条船？”

不等老K回答，不远处传来丹跳上船的声音，李欢欢循着声音望过去，丹正在解船上的缆绳，灯光下，船身上赫然几个大字——happy.

李欢欢眼里噙着泪，默默地捡起地上的书包，背上，绕开老K很远的距离，朝码头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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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现在什么推到我的自尊心上了。”

“那就是懦弱。你那该死的懦弱。你都没勇气正面问我一句……一天到晚只知道逃避！像只螃蟹！”

“好像是。”

“我为什么不走？”

丹系好缆绳走了过来，“你俩现在这个状况，可不适合吵架。”

李欢欢将老K从地上拉起来，然后看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还喜欢乱发脾气！”

跟那艘模型船一模一样。

轮不到她操这种心了。李欢欢从地上爬起来，这次连衣服也湿了，“我们怎么去机场？”

“你的脚崴了？”

“开车还不行。”

他从来

“恕我很难苟同。”

鬼知道她又经历了什么过山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