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刘曜？”她漂亮脸蛋上满是愕然震惊，像她救的人是他是多么可怕的事实，“你怎么会是四皇子刘曜？”

脑袋巨石砸般疼了起来，刘曜去想四年前那几个月的记忆，然而依旧一无所获，不过纵使一无所获，他大概也能推测出发生什么。

可他的恶意很明显针对的是她。

她是趁姑姑午睡的时候去的乾元殿，花的时间不久，回到宁寿宫，姑姑都还没起来。

沈云翘脸色唰的雪白，她看向刘曜，刘曜眉眼沉沉，氤氲着一股厚重戾色。

沈云翘站在刘曜跟前，恍了下神她才想起宸太妃是谁，赵得信说的宸太妃应该是刘曜的生母，她出什么事了？沈云翘不由想到。

刘曜唇角勾起了一个恶劣的弧度，他松开抓住沈云翘右臂的手。

刘曜拿起那颗霜白色药丸，“言归正传，把……”

她自然指的是宸太妃。

刘曜缓缓吐出几个字，“朕想欺负你呀。”

不然以后还玩什么？

他的声音很好听，如玉石击耳翠竹鸣笛不过如此，然而这几个字落在沈云翘的心中，就像是破锣鼓落在心头，往下沉去。

绞尽脑汁，沈云翘也想不到她哪儿得罪了刘曜，难不成是因为沈家和他做过对，但沈云翘很快否决了这个，去年先皇病重时，大伯和姑姑站队二皇子和陛下作对，陛下就算厌恶，首先也应该是针对姑姑和伯父。

赵得信得了吩咐连忙大步进了来，走近刘曜后，他放低了声音道：“陛下，宸太妃出事了。”

刘曜看着沈云翘的背影，倒也没叫住她，他扯扯唇角，反正沈云翘回了京，来日方长吗，再者说，他也不想一下子把沈云翘欺负坏了。

赶紧甩了甩脑袋，沈云翘觉得她应该先顾自己，她抬眸看向刘曜，见刘曜听到宸太妃出事眉宇重新覆上一抹郁色，无暇顾及她。

刘曜将手里霜白色药丸塞进小银瓶里，目光又扫向赵得信，沉声道：“她怎么了？”

真想起来了？

这是什么狗屁混蛋理由？沈云翘听得顿时想挠他一爪子。

她边说话边像一阵烟似的溜了出去。

沈云翘听见刘曜带笑的声音，“沈姑娘想说就说呗，反正有朕在，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话。”

她神色恭敬问：“不知臣女哪儿得罪了陛下。”

但像的不仅是模样，还有她对他的态度，抗拒嫌弃他的态度，“你快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救了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知道吗！”

她不知道他是刘曜，但不需她说她是谁，他就认出了她是沈云翘。

沈云翘从乾元殿窜出来，见刘曜不在自己的视线里了，他也没叫住自己，定了好一会儿神，手脚逐渐发热后她才往宁寿宫里走。

沈云翘有张饱满的鹅蛋脸，肌肤白里透红，不见一点点瑕疵，世间最好的雪缎也不一定能和她的皮肤比。她瞳孔是琥珀色，眼睫卷翘，睫毛一颤一颤时像把小扇子。

刘曜往前步拉近距离，黑色眸子倒出沈云翘的影子，他语气疑闷，“难道沈姑娘还没看明白？朕想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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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翘的确不明白，“陛下想做什么？”

沈云翘思索的时候，刘曜正看着沈云翘。

但这也不可能呀，刘曜要是想起来了，那天她问他讨千年灵芝应该就是另外一番说辞了。

第5章 欺负她二

得了自由，沈云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刘曜的距离。

他的记忆回到那一天。

想到这，沈云翘心跳瞬间加速，难不成刘曜想起四年前的事了？

只是花嬷嬷好奇地问：“姑娘，你去哪儿了？”

懵了一瞬后，沈云翘眼睛不由得睁大了，“既然就算我说出这件事也没人相信，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吃毒药？”

刘曜看见赵得信神色焦虑地立在门侧，望着他唇张了又合，似乎有什么急事要说，刘曜不由得皱了皱眉道：“进来。”

宸太妃？

话音还没落，刘曜听到殿门口传来一道焦急的脚步声。

她和她小时候很像，眉毛秀气，眼睛水汪汪，脸颊饱满，带着婴儿肥，唇瓣红翘的像沾了蜜的海棠花瓣。

想到过往，刘曜眸色越发幽深了，他盯着沈云翘不安的神色，轻轻笑了下，“因为沈姑娘长的很想被朕欺负。”

沈云翘果断往外撤，一边撤一边快速说，“陛下既然有事，臣女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