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2/2)111 可念不可说(清穿父女H)
想到这里,端静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自嘲一笑。
端静被这人反手死死压在了殿门上。
端静却担心地看着他疲惫的模样,胤禛,回去睡吧。今晚我替你守着。
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突然鼻尖嗅到一股浓烈的酒香,一个沉重的人影倚在门外,恰好顺着她开门的动作朝她倒了过来。
第三日晚,连熬了两天两夜的四阿哥终于有些撑不住了。
这个弟弟对佟佳皇后满是赤忱之心,可惜有得必有失,这边亲缘深了,那边就浅了些。
于是,四阿哥又像往常一样,在深夜挥退了殿内的宫人。
皇帝?!
就这样,两人安静的相伴跪着,直到晨曦的第一缕光照了进来,端静才起身回去略做休整。
端静蹙了蹙眉,嘴巴抿成一线,顺手从灵桌边拿起一个掐丝珐琅胡人捧瓶模样的落地烛台,朝着门口小心翼翼的走去。
然而,倔强的他从不肯轻易显露脆弱于人前。
端静看着他离开,感慨万千。
他踟蹰道:可是,三姐姐,你一个人
那人吃痛的嘶了一声,很快就制住了罪魁祸首。
她侧身躲在门后,试探性的拨开半边门。
第二日晚,端静又如期出现,仍旧默默地陪着四阿哥烧了一晚的经文。
啊!端静尖叫一声,用力把烛台砸向来人。
想起四阿哥和德妃后来的那些事,端静只能摇头。
可惜她力气小,准头也不太好。
夜色愈浓,端静沉默的跪着烧纸。忽然,就听见殿门微动。
借着室内昏黄的光,端静眯了眯眼,这才看清,原来是皇帝。
可惜殿里的宫人早就被四阿哥打发干净了。
有人陪伴,仿佛真的没那么悲伤了
来人见有东西迎面而来,顺手抬起来胳膊,烛台正好砸在了他的手臂上,而后滚落在地。
没有声响。
作死吗?这人语气冰冷中透露着一丝愤怒。
夜深露重,哪来的声响?
到底她还是个女孩子,奇奇怪怪的阴森想法瞬间填满了脑袋,汗毛不自觉耸立起来。
谁?端静大着胆子回头望去。
四阿哥抿唇点头,脚步踟蹰的走了。
四阿哥努力摇了摇头,试图强行打起精神来,不,不行要守的。
连着两晚宫人们也习惯了他的做法,乐得轻松,自找地方打盹去了。
端静看着他跪不稳的身形,叹道:明日,你还要跟随皇阿玛一众人奉移皇额娘的梓宫至朝阳门外的殡宫呢。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明日哪里还去得了呢?快去睡吧,今天我替你。
本就年岁小,外加情感上的创伤,使得四阿哥身心俱疲,他的眼圈黑的仿佛熊猫一样,面容憔悴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昏过去。
端静有些头皮发麻。
想来为人子女若想要和父母和睦相处,还是需要些缘分的。
胤禛母缘浅,她父缘浅。
四阿哥听进去了,确实,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奉安梓宫这样的大事他不能不去。
唇边笑意不减。
伤心仿佛被分走了一半,两人共同承担一份伤心,心里也就不再那么空落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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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静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吧,按例我每日只需同福晋们一起举哀一次,闲暇时还是休息了会子的。同你比起来,再守一夜精力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