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驰拍拍他肩膀，说：“下班之后，请你喝酒，当作赔罪！”

五秒钟的沉默过后，两人收起笑容。

一整瓶啤酒下肚，肠胃里还是空落落的，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

，不要对外声张。另外，上班时间等我的通知。去吧。”

江超看了看他脸色，凑上前，小声问：“怎么样？”

……

高驰皱了皱眉，沉默。

苏小童见他睁开眼，笑着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超想起自己的过往，长长叹了口气，也拿起酒瓶猛灌，半瓶下去，他将酒瓶往桌上一甩，红着眼圈骂道：“我草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老子是惩恶扬善，又不是花天酒地！她为什么不能理解！”

他盯着苏小童，问：“你怎么进来的？”

方一键说：“老高，找个地方出去旅旅游，好好陪陪她，还有机会的。”

方一键接收到，问：“老高，婚期定了吗？”

夜市街，胡氏龙虾。

高驰问他：“刘队那天什么反应？”

江超说：“还能什么反应？我被当头臭骂一顿的反应！他差点没把我撕了！”

高驰手顿了顿，“没有。”

高驰将空酒瓶放在桌上。

高驰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了办公室。

见他兴致不高，两人察觉出了异样，对视一眼后，江超问：“吵架了？”

高驰以为他开玩笑，谁知他竟然真的去找了刘队。

“……”

江超抬手，叫道：“老板，再来10瓶啤酒。”

高驰沉默。

方一键哈哈哈哈笑，说：“老高，没想到，你居然也……”

江超又一愣，然后大声骂了句“卧槽！”他哀叫着：“刘队，你什么时候这么慈悲了？我也要休假！”

江超和方一键对高驰再也不提及婚事有很多疑问，两杯啤酒下肚后，江超朝方一键使了个眼色。

江超一愣，问：“那你哭丧个脸干什么？”

三人在门外篷下落座。

十分钟后，江超一脸失落地回到办公室，经过高驰时，狠狠锤了他后背一拳。

高驰开口：“没…机会了。”

高驰摇了摇头，“永远…都没机会了。”

当高驰把整理好的工作资料一起发给他时，整个空荡的办公室都是他的哀嚎。

高驰只垂下头，过了会儿，他拿过酒瓶，仰起下巴猛灌。

“高驰。”

方一键见状，长叹了口气，拿来一瓶啤酒打开，放在高驰手边。

江超说：“老高，女人耳根子都软，你多说些好话，态度软一些。”

顶灯光线刺眼，高驰偏过头。

苏小童说：“江超给了我

高驰没睁眼，握住她手，拿脸蹭了蹭她手心。

女声温柔，轻声细语。

江超碰了碰他，“又被臭骂一顿？”

高驰一愣，难道是因为这个？

江超长叹了口气，说：“我看小陆同志也不是什么无理取闹的人……”

不一会儿，整个一楼都是低沉的、暴戾的吼声。

方一键说：“老高，吵架的话，去哄哄她吧。我们整天出差，忙到她连你人都见不着，她受不了很正常。”

他问：“怎么回事？”

两人都愣了。

“你他妈哪来的女朋友？周公赐你的女朋友？！”

高驰一把甩开她手，从床上坐直。

手心温热，不是冰凉，高驰慢慢睁眼。

方一键也沉默了，半晌后，说：“谁不渴望身边时刻有个人陪着，这些我们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们。”

“江超，你他妈脑子让驴踢了！”

江超愣了，他惊觉根本不只是吵架这么简单的事情，加上前天高驰的异常反应。

“不是。”

眼前景象渐渐从模糊到清晰。

苏小童心里一酸，在床侧蹲下，拿掌心摸了摸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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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超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笑着问：“怎么了，该不会是小陆同志临时反悔了吧？”

高驰回：“因为……我要开始休假了。”

在这骂声中，高驰专心地写着梧州的资料。

……

“刘队，我已经半年没休假了，我刚谈了个女朋友……”

江超直摇头，说：“我不要喝酒，我要去找刘队请假！”

“小鹿。”

高驰摇了摇头，说：“没骂。”

猛然起身，头昏脑胀，天旋地转，高驰使劲晃了晃头。

高驰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