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寒暄过后，五人坐进包间。

江超和方一键，两人身后还有一个中年警察。

高驰懒得理他，看向陆离。

陈队走之前已经结了帐，四人在门口分道扬镳。

江超顿时叫了起来：“老高，合着大虾就只能她一个人吃？”

“不对，是长水一高。你有没有在那上过学？”

陈队摇了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别见怪。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认错人了。”

高驰揽上陆离肩膀，带着酒足饭饱的餍足，说：“小鹿，你住哪儿？”

饭吃到一半，陈队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孩子病了，三人赶紧催陈队回家。

陈队皱了皱眉。

江超顿了顿，点头道：“小陆同志教训的是。”

江超嘿嘿嘿笑了，转头看向陆离，说：“小陆，喝酒吗？”

陆离静静地盯着他。

高驰看一眼陆离，干脆把整盘大虾放到她面前，又往她碗里添了几块山鸡腿肉。

四人的交谈声中，突然传来一句：“你是不是以前在长水一中上过学？”陆离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陈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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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杯热水下肚后，陆离摘下手套，拿起筷子，闷头开吃。

高驰看一眼陆离，找个话题聊开了。

陈队打量她一番，说：“不对，是长水一高，你有没有在那上过学？”

过了会儿，陆离问：“…怎么了？”

陈队把菜单递给席上的唯一女士，陆离正低头喝水，没看到。

高驰说：“招待所，就在公安局斜对面。”

长水一高是她的母校。

江超嘴里啧啧几声，看陆离一眼，朝高驰挤眉弄眼。

陆离嗯一声，低下头。

陆离确定不认识陈队，也从未见过他，但是，他好

陈队招呼众人开吃，高驰趁着三人聊天，不动声色地将白灼大虾转到陆离面前，然后又给她盛了碗山鸡肉。

……

高驰扫过去一眼：“想吃自己再点一份。”

陆离低下头，看着地面。

陈队笑着说：“正好，一起吃个晚饭吧。”

陆离一脸平静，他转头来招呼陈队。

“陈队。”高驰忙起身。

陈队笑了笑，说：“那我就先点一份山鸡锅？这是山阴的特色菜。”

山阴县城晚上人本就不是很多，又加上暴雨，店里客人不多，菜很快就上齐了。

陆离嗯了声，说：“我住殡仪馆对面的阖家宾馆。”

她手指纤细修长，嫩白如玉，指尖上却满是大大小小的疤痕，高驰皱了皱眉，低头吻了吻那些淡淡的痕迹，然后和她五指相扣，牵着她往前走。

两地相隔不到三公里，他点开导航，握住她手，说：“我陪你走回去。”

包间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四个男人身体热，没什么感觉，很快，陆离脸色开始发白，高驰见状，立刻倒了杯热水放到她手里，然后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陈队脸上尴尬，看向高驰。

高驰握着她手走了会儿，嫌手套碍事，干脆将她手套摘了下来。

少了陈队，江超、方一键明显活跃起来，两人挤眉弄眼向高驰使眼色。

暴雨过后，天地通透，夜风凉爽，带着独有的草木香。

陈队脸上笑笑，把菜单递给了高驰。

陆离静静地盯着他，“没有。”

待陈队点完菜后，高驰又加了一份白灼大虾。

陆离抬眼看了江超一眼，声音冰冰凉凉：“警察公务期间喝酒，是不是违反纪律？”

三人点头，陆离依旧低着头，喝着水。

高驰放下手臂，拿出手机。

高驰见菜单上有白灼大虾，把菜单还给陈队，说：“陈队，还是您点吧，这里您熟，我们几个有什么吃什么。”

陆离问：“你住哪儿？”

两人刚坐下，忽听一人“哦哟”了一声，陆离往那声音看去，三人站在门口，也是一身湿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