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须和我一起睡。”丘维尔抢走齐泽手里的枕头。

“不是，我以生命起誓。”丘维尔扭头看他，右脸微微红肿，眼眶含泪，清冷高贵全失，仿佛跌进了尘埃里，裹满了惨败。

丘维尔唇角轻扬，喝光水，找出睡衣去洗澡。

静默许久，齐泽哑着嗓子开口问：“你送我《孤敢的鹰》也不是在骗我吗？”

司机在路边停车，关切地问：“丘维尔先生，您没事吧？”

“满意了就快睡，别他妈烦人了。”

丘维尔充耳不闻，搂着他不撒手。

“好。”丘维尔亲他的额头，“晚安，齐泽。”

车子刚驶入古堡，候在一旁的医疗团队井然有序地上前为丘维尔查看伤势，然后驾驶直升飞机运送他到个人名下的私人医院用仪器探查，以此进一步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没你我睡不着。”

“老子没那么多耐心跟你废话。”齐泽劈手夺回枕头，“赶紧睡觉，别犟了。”

洗完澡出来，丘维尔拿了条新内裤给他。

齐泽没再说话，敷好后，抱起丘维尔放到床上，“今晚你自个睡床，老子睡沙发。”

“谢谢。”

齐泽快速别过头，揪着膝头的布料，半响，声音哽咽：“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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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的允许，没人敢进来。”丘维尔坐下。

丘维尔下床，齐泽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低声骂了句“烦人精。”然后脱鞋上床，抱臂不爽地看着丘维尔，“满意了没？”

“行吧。”

“亨利，你先下去。”丘维尔捂着后脑，耷拉着脑袋，声音有些虚弱。

齐泽拍戏途中经常受伤，这种小伤对他来说更是家常便饭，因而冷敷的技术比护士还要好，仔细地敷着局部，恶声道：“手拿开，别搂老子。”

“老子…尿急…膀胱快要憋炸了。”齐泽说完，身影快如猎豹，冲到门口旁边的厕所放水。

齐泽瞪着丘维尔，前头开路的车子打着双闪，灯光明明灭灭，却清晰地照亮了他脸上微乎其微的担心。

他经CT检查无颅内病变，诊断为外伤性头痛，换成普通人，回家躺会就行，但他的身份不允许草率了事，医生安排他住院一晚，明早再检查一遍，确认无任何问题后才可以出院。

齐泽回来，听到浴室有水声，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按下车窗，他唤亨利开车。

齐泽倒了杯水，递给坐在病床边沿的丘维尔，随后朝门口走去。

“别他妈矫情了，快他妈睡。”

“晚安，狗东西。”

手，却被他推飞，撞到了车门上，“砰！”是物体撞击车窗玻璃的声响。

齐泽不太自然地说：“这里是医院，护士会来查房，老子光穿条内裤睡觉不雅观，你去给我找套睡衣。”

齐泽揩去泪水，抱住丘维尔，早先那个猜测又浮了出来，这次，他多了两分确定。

丘维尔关灯，环住齐泽的腰。

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丘维尔才恢复正常语气，“齐泽，我送你唱片真的不是为了试探你，我以罗素家族的名誉起誓。”

“是。”亨利听从主人命令下车。

话音刚落，他就被人拥住，丘维尔双手如铁臂一般箍着他，“齐泽，我的头好疼。”他把自己的脆弱毫无保留地展露给齐泽看，音量变低、变弱：“抱抱我。”

但他不会问出口，因为他害怕知道答案。

“满意了。”

齐泽火速冲了个澡，见丘维尔在冷敷鼓包，硬邦邦地道：“老子帮你。”

“你要回去吗？”丘维尔伸长手臂拉住他衬衫后摆，“不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