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昨天时旭东说那句“我会给你很多钱”，他以为是情人间的承诺，只是用了更实在的方式表达。

原来只是交易。

但沈青折以为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所谓的爱情，就像时旭东口口声声说的那样，他真的很喜欢自己，送他花，床上大部分时间也很温和，充满温情。

好像真的爱着他一样。

怪不得一次兽型都不曾露出，也是够谨慎。

时旭东看见猫猫把一次性筷子搁在桌子上，神色很冷，而后掏出了手机。

“做一次这个数，插入和不插入两套算法，”沈青折说，“无套内射按次收费。”

这还是时旭东第一次听他这么直白地跟自己谈钱，看着他在对话框打出来的数字，懵了一下，点头：“好的。”

好像不算太贵。

他仙女一样的老婆，漂亮到让人不敢亵渎的老婆，跟他做爱像是来扶贫的老婆——才这个价码吗？

时旭东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

沈青折接着道：“可以给你口，但别射进来。女装，角色扮演，野战等都可以，要加钱。”

时旭东摇头。

“嫌贵？”

“在室外太冷了，你会感冒。”

沈青折说：“感冒了就给我付医药费。”

他还是摇头。

沈青折没管他，继续道：“禁止项，不能录视频，不能拍摄图片，我讨厌dirty。talk所以床上不能有辱骂性言语。不然我会以猥亵为名义去公安局报案。”

时旭东肃然起敬，连连点头。

“时间太长了得加钱，按分钟计费。”

时旭东看他列阶梯计费公式：“……收税吗？”

“收延迟射精税。”

时旭东：“……”

不得不说，他老婆这一套体系堪称周密严谨，把所有能收费的细分项都列出来了。

“可以用兽型做，”沈青折继续低头按着手机上的计算器，“虽然几率非常低，但如果万一怀孕了，你养。”

时旭东的脸涨红，往他肚子上瞟，连连点头。

“要跟我姓，叫沈洛见。”

时旭东知道那是他玩偶的名字，忍不住问：“为什么叫沈洛见啊？”

沈，洛……难道是怀念前男友吗？

时旭东脑补了很多，比如自己和他前男友很像，沈青折找自己只是找个替身……之类的。

沈青折一愣，而后说：“是我们家养的第一只小猫，黑白色的，爸妈去洛阳度蜜月的时候捡到的，所以叫洛见。后来它……走丢了。”

其实是在那些人上门的时候，冲出来保护他和爸爸，被人打死了。

沈青折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沉浸在替身文中的时旭东呆呆地应了声：“……咱爸妈度蜜月去的洛阳？”

沈青折被他拉回思绪，失笑：“什么就咱爸妈？”

“伯父伯母感情很好吧。”

沈青折笑容里有些怀念，又有些怅惘：“他俩每年都会度一次蜜月的。”

时旭东意动，他也想跟猫猫每年度一次蜜月。

“伯父伯母今年去的哪里？”

“今年？”沈青折的笑容僵住，“没有。他们很早就过世了。”

时旭东怔住。

他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或许这就是沈青折走投无路的原因。

沈青折岔开话题：“你的兽型不至于太大吧？”

狼的话应该就跟大型犬差不多？

时旭东还没分化，根本不知道自己兽型是什么，也不知道大不大……

“哪个大？”

“体型。你以为是什么？”

他假咳，回忆分型预测报告里面的数据，心虚回答：“不会很大的，差不多这张床大小。”

那个机构报价很贵——至少够操猫猫十几次了，预测准确率也很高。

报告预计的体型大小，其实要比这张床还大一点。

他怕太大了会被老婆嫌弃。

沈青折看着那张床，脑中一懵。

兽型的体型差距这么大，真的不会被弄死在床上吗？

沈青折心有戚戚，直接道：“暂时不提供这项服务。”

时旭东觉得老婆实在是善解人意：“嗯嗯。”

两个人各自在心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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