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空空如也，风月不见了。

“妈，我把风月带回我这里了，她情绪不太好，我怕她做傻事。”

“你那天早上跑出去，是去救风月了吗？”

“我先带风月回去了，她情绪很不好。”林致一把风月死死地搂在怀里，对李如山说，“风月已经这样了，希望你能坚强一点，我想风月的妈妈也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到家没多久，宋希也回来了。

。

“不生我就好了。”她看着许月，“生了我又不要我，还要我看着你在我面前死掉，你就是这样当人家妈妈的吗？”

“风月呢？”她轻声问。

林致一犹豫了一下，把风月带回了自己家，然后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我是真的想救你，我不想让你死。”她哽咽，“我换一颗肾给你，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宋希咬了咬嘴唇，把话又咽了回去。

“嗯。”林致一拦腰抱起风月，“哥带你回家，回家就好了。”

夜深了，卧室的灯光也熄灭了，林致一靠在书房的沙发上，也睡着了。

“是。”林致一说，“我觉得她不对劲。”

半夜的时候，他忽然被噩梦惊醒，梦里风月用一把尖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在他面前慢慢没了呼吸。

“你跟我爸白天要上班，在我这里，宋希能陪着她。”

“什么时候？”

“她……”

林致一睁开眼，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走出了书房，推开了客房的门。

但是许月不可能再有回应了。

“在客房睡觉。”林致一看了一眼客房的门，“我给她吃了一颗安眠药。”

宋希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

“林致一，我跟你结婚，对风月的伤害这么大吗？”

“白天我不在家的时候，麻烦你陪着她，别让她做傻事。”林致一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她之前就割过腕。”

看来安眠药还是有用的。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这个机会，你是在报复我毁了你的人生吗？”

她总是皱着眉头，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又哭又笑的。

大约是累了，风月没有再挣扎。

天色渐晚，林致一跟宋希草草吃了晚饭，风月还在沉睡。

“好，就这样，我会注意的。”

“我知道。”李如山仿佛苍老了十岁，“我会的，请你好好开导风月，她妈妈的去世跟她无关。”

“为什么呀，为什么你们都要加这么多负罪感给我，我做了很多坏事吗，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吗？”风月不停地挣扎着，“我早就该死了，早在你决定不要我的时候，我就该死了。”

“风月，别这样。”林致一过去抱住她，不让她发疯。

“其实都怪我，所有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许月的遗体前，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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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结婚的第二天。”

“不完全是因为这个，还有别的事情。”林致一在茶几上翻腾着，想找有没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