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准备洗澡，看上去倒是挺清醒了。

他甚至怀疑荀卉一口一个小祁哥哥地喊他是不是她一时酒醉把他认成了别人。

小祁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祁衍像是突然回神，把纸巾投掷进垃圾桶，掏出手机给老罗发消息报平安，这么晚估计老罗也睡了，没回消息。

荀卉抬眼，噗的笑了一下，牵着他的手伸向他的裆下，握住他的食指指尖剐蹭着裤裆布料，像在玩着游戏。

祁衍随着她动作，一时失神。

你怕我下毒吗？荀卉拿过瓶身被斑驳水迹包裹的水，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刚洗完澡的她身上都透着红润，手指发力拧着瓶盖，指甲盖透出粉色，空气里是一股清新的皂角香气。

荀卉将他的食指含进嘴里，像在品尝一根棒棒糖，轻盈地舔过指侧，牙齿轻咬住指尖用舌头来回扫荡指腹，直到整根手指没入口腔，祁衍感觉到荀卉吸着腮帮在用力含他的手指，湿滑的舌尖裹住他的手指不经意舔弄几下，她的温暖紧致的口腔宽容地接纳着他。

我喝水就可以。祁衍以小学生坐姿端坐在沙发上。

你也喝一口。荀卉把水瓶举到祁衍面前，祁衍只觉得她白腻的手腕似乎还漫着浴室的雾气，瓶口亦有她残留酒气，熏得他也有些醉了。

他的手如今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地停在半空。

洗手间的水声停了，祁衍把手机揣回口袋准备告辞，荀卉穿着绿色细格子睡衣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头发还在滴着水。

祁衍想，或许他也醉了。

OK。荀卉转身进厨房从冰箱拿了瓶怡宝出来，喏。

祁衍呼吸一滞，好像，硬了。

没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哎呀，抱歉抱歉，荀卉嘴上很有诚意，手却慢悠悠地扯着纸巾，刚刚手没稳住，真的不好意思。

祁衍正要接过，荀卉的手腕却是一折，水倾倒在他身上，正淋在T恤下摆和裤裆处。

我要怎么做才能被小祁哥哥喜欢呢？

荀卉在他挣扎之时牵起了他的手，将面颊贴上他的手掌心，抬头望向他的眼睛，轻如呓语地唤他：小祁哥哥...小祁哥哥...

看来还没醒，祁衍硬着头皮接过水。

没有毒哦。她眯着眼睛抿了一口水，祁衍却能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似乎非得盯个窟窿出来不可。

祁衍百无聊赖刷着朋友圈，聚餐合照一张张点开，荀卉来得晚，坐的很靠边，每一个画面里的她都只是在角落懒懒散散抿了个笑，不过本来就没什么好开心的，祁衍笑了，连他自己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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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喝水？荀卉瞥到矿泉水的瓶盖都没有拧开。

我带回去喝。祁衍被她盯得有些发麻。

不祁衍不敢乱动，他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场面。

洗手间传来水声，祁衍摩挲着矿泉水瓶身，水瓶带着冰箱里的凉意，指尖经过之处水滴凝聚，手掌皆湿，他也不紧不慢，把纸巾从茶几上的零食堆中解救出来，抽了两张细细擦着手指，擦得纸巾浸透水分。

荀卉吐出祁衍的食指，祁衍看见自己手指泛着淫靡的水光，不期然与荀卉迷离的目光对上，她眼里似是蓄着泪水，波光流转。

祁衍正要站起，突然感觉到小腿攀升起一阵暖意，荀卉的手藤蔓般向上缠绕，柔软的手带着纸巾在他腿间似有似无地磨蹭按压着，比起擦净水渍，倒是更像在，调情。

荀卉醉了，他却是清醒着，这样纵容荀卉是乘人之危，是趁火打劫。

祁衍意识到不妥，抬起手想推开她，荀卉却似乎全然不察，手上动作不停，气息浅浅地喷在祁衍的裤裆。

不应该跟醉鬼计较太多，心一横喝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