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用过很多次。

大概是给容寂当牛做马太久了，所以他才会忘了R集团已经破产的事实。

以前叫容在在。

许青松咽了咽口水，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两抖，他有些不敢相信：是R集团的继董？容寂？

一开始许青松没在意，后来是因为要捧红席年，太忙了，就没想过要换。

你忘了，你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也没有问。许青松叹了口气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但确确实实是因为他惹不起R集团，很何况那时的容寂已经是被承认过的继承人。

席年听见了，去拿纸巾的手顿了一顿，他扯了两节纸巾，摁在左手上，才偏头去看地上的长鞭，看了好一会儿，摁住的力道重了些，他没察觉到，眉头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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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嚣张的容大小姐，勒令他只准在车子里存自己的音乐，就连他的手机里也只有这首歌。

他觉得席年疯了。

下面硬了。

油门的声音响起，许青松说：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呢？

许青松其实不喜欢容寂，有钱人的总喜欢用自己的喜恶去定义别人，他恶心，却无可奈何。

许青松又把手机从右边换到左边，空闲的那只手打开了车子里的音乐，耳朵里顿时飘进容寂当年斥巨资发行的那首《边缘》。

听到席年说那个人是容寂。

开放式厨房的桌子下面，赫然有一滩茶水，却混杂着点点淡红，像是滴了血进去，看起来很诡异。

许青松嘲笑了容寂很久。

长鞭是他逼着容在在挑的，好像是拿蛇皮裹得，容在在很怕蛇，他记得的。

墙上的图钉不知怎么的松了，挂着的长鞭掉了下来，啪嗒一声。

这一提醒，许青松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人。

他确实见过，不止一次。

你怎么把她

许青松立刻明白过来，是那个人。

在R集团的大楼里，第一次见席年的时候，他跪在她脚边，仰头看着她。

许青松愣了。

是的，不是因为他多么喜欢钱，虽然容寂当时出的钱已经可以够他活好几辈子。

席年的眉头皱着更紧了，他等不及许青松去慢慢回忆了，隐忍着说：你见过她的。

许青松想到了那条鞭子，那东西是用在容寂身上的？

席年沉声说：容寂。

他不由想起容在在低头掩去痛苦的表情，隐忍中带着一丝韧劲儿。

不可以么？席年打断了许青松的质问：R集团早就垮了。

说完这句话，那边传来一声碎裂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那个被席年藏在家里，好好供着的人。

许青松一边等着他开口，一边单手从包里拿出钥匙，插进车里，启动了车子。

车里只有那首歌，当时发行的时候没卖出多少张，销量惨淡。

地上的马克杯碎片清理了一些，还有一些滚到了冰箱下面。

席年捏紧了手机，沉默着没说话。

他的左手在流血。

席年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又将手机丢到茶几上，开了扩音。

许青松一开始是容寂找来捧红席年的，本来他不想接这份工作，但是碍于R集团当时如日中天的实力，他不敢不从。

许青松把手机从左边换到右边，眼睛注意着停车场里的动静，他问：哪个容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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