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问出这句话的项嘉，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

就像魔鬼附体。

他知道她要说的，是一段可怕的往事。

程晋山最怕她哭，连忙蹲到她腿边哄：好好的哭什么？我又哪里惹着你了？

他尝试揣摩她的心理，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做，我很想的，明天早上好不好？等你睡醒，几次都行！

冬瓜削皮，切成均匀的薄片；土豆和红薯容易煮烂，可以切得厚一点儿；青菜和金针菇洗干净，凑个什锦拼盘

抱得很紧，勒得他几乎窒息。

他喜欢她，这一点永远不可能改变。

汤汁很快沸腾，程晋山夹起一大筷子牛肉卷，放在牛油锅底里搅拌，眼巴巴等肉熟。

趁这功夫，调两碗蘸酱。

她没有醉，她的酒量很好，意识也很清醒。

准备食材的过程繁琐又治愈。

她不太清醒，心情又不好，就算是正儿八经的男女朋友，这时候做点儿什么，也觉得是在欺负她。

可骨子里病态的一面蠢蠢欲动，她又很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爱她。

她打开冰箱，找出两罐冰啤酒，给自己开了一罐。

乌鸡卷涮番茄锅，舀半碗汤品品，滋味很开胃。

她带他走入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

以后肯定也没有勇气再提。

香菜多水灵！什么？喷的水？日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等他知道了她的黑暗秘密，知道这具他亲过爱过的身子有多少男人碰过，还会对她这么好吗？

她带着哭腔道：我我只说这一次

啤酒喝完，还有红酒。

等待的间隙，慢慢收拾配菜。

油碟很香，芝麻酱配蒜末和老陈醋也能解腻，每个人口味不同，选择也不同。

项嘉定了定神，断断续续地讲起过去。

她附在他耳畔轻声问：程晋山，你想不想知道我以前的事啊？

将杂乱无章的肉和菜分门别类，整理装盘，容不得分心，忙并充实着。

等排骨煮得差不多，连肉带汤倒进鸳鸯锅里，加入不同的火锅底料。

购物车里渐渐堆满商品，荤的有中排、牛肉卷、乌鸡卷、鸭掌、鸭肠、黑鱼片、各类肉丸，素的有豆腐、炸豆卷、金针菇、冬瓜、土豆、红薯和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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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鼓起勇气，回报给他一点儿坦诚。

我想知道。许多疑问压在心里很久，像块沉重的大石头，他很诚实地回答她的问题，与此同时，将人抱到沙发上，轻轻擦掉脸上的泪水。

他打开所有的灯，倒了杯热水给她，握住紧紧蜷缩在一起的手，用力掰开，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愿意说，我就认真听。什么时候不想说了，咱们就上楼睡觉。

来日方长，他才不会趁人之危。

海底捞的番茄和牛油底料，一酸一辣，完美搭配。

她伏在餐桌上，抽抽噎噎哭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摇摇头：你喝醉了，今晚不做。

他越喜欢她，越珍惜她，她就越不安。

鸭掌要煮好一会儿才能入味，鸭肠却只需煮上十几秒。

程晋山看着她露出来的胸衣他给她挑的，样式保守，却带着水滴吊坠和一圈黑色蕾丝，很符合他的审美。

他尽力营造充满安全感的环境，尽力让她觉得，再可怕也已经过去，他不会大惊小怪，更不会嫌弃她，厌恶她。

其实，她怕得厉害。

项嘉辣得鼻子通红，不停吸气。

到底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排骨浸泡一个小时，焯水去除血沫，另烧一锅干净的水，加花椒、八角、新鲜西红柿、红枣、桂圆干和料酒，清炖一个半小时。

我想喝。项嘉推开他，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罐，继续吃菜。

迷恋伴随怀疑，快乐紧跟疼痛。

她挣扎了很久。

她第一次知道，爱情原来是这么折磨人的东西。

项嘉张开手臂抱住他。

他的那份真诚又热烈的感情，够不够支撑他接受全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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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晋山见她喝得猛，伸手阻止：太凉了，我给你拿果汁。

混着喝容易醉，程晋山不敢硬拦，只能和她抢着喝。

就是这么平平静静的一句话，忽然戳中项嘉泪腺。

喝到最后，项嘉脱掉外套，解开衣扣，眯着眼睛看他：程晋山，做不做？

丸子争先恐后飘起来，像一只只小船。

程晋山深吸一口气。

主动权在她手里，想说就说，想停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