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有义不得好死，心狠手黑才能吃香喝辣。

程晋山刚开始还有几分紧张，后来见没人怀疑他，渐渐放松起来，主动请缨：下次再买东西，喊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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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箱里还冻着一包面疙瘩，她拿出来解冻，顺嘴吩咐程晋山：明天把五花剁成肉馅。

红枣、核桃、开心果、碧根果都是逢年过节、走亲访友的送礼佳品，留着当零食也很合适。

一半包饺子，一半炸丸子。项嘉用胡萝卜吊着毛驴干活，顺便把白菜剁了吧。

电视里讲得很明白

绿油油的青菜在胳膊间晃啊晃，程晋山黑了脸，知道了，烦死了！

他是野惯了的人，天天躲在屋里像坐牢一样，好不容易放回风，压根舍不得回去。

吹着气嘶哈嘶哈喝了半碗，他觉得不够，跳起来翻出剩下的半包切片面包，掰成小块泡进汤里。

干果店的生意出奇的好，项嘉忙得头晕眼花。

两碗冷水倒进去煮沸，少许生抽调色，大半包面疙瘩用勺子慢慢推开，耐心等待七八分钟。

里面加了木薯淀粉和蔬菜汁，五颜六色又滑溜溜的，表面浮着层光泽。

主食配主食，吃得热火朝天。

是要包饺子吗？程晋山顿时来了精神，从沙发里坐起，我要吃白菜猪肉的。

项嘉点点头：你先回去，涮涮新拖把，把地拖一遍。

项嘉看着他风卷残云的吃相，仿佛看着一张张人民币从眼前消失。

话音未落，程晋山便弯腰扛起白面，右手拎着大米，表情还挺轻松：费那事干嘛？走啊！还买什么？

一整个西红柿切成小块，加一点盐，小火炒出红汁，再加两勺番茄酱。

程晋山努力端着架子，可舒展的眉眼已经出卖了他。

程晋山讨厌这女人随便使唤自己的样子，可是，承了她的人情，又不好吃白食。

你小瞧我？程晋山身上有种毫无道理的张狂，闻言不驯地扬起下巴，老子认路最准，只要走过一次，绝对不会记错！

项嘉又把上海青挂在拖把杆上：菜也择好，洗干净。

她买的面疙瘩和北方人常做的不同，中间圆两边尖，像纺锤，也像小鱼。

半个小时下来，项嘉手里提着一袋豆腐干、一斤木耳、一把上海青、两斤绿豆芽、两根腊肠。

时间来不及，又有些疲惫，项嘉打算简单做点儿。

可当悲情英雄、被众人仰慕和追思的样子又很风光

程晋山这回高高兴兴地哎了声，还知道主动找活干：我知道，还有葱姜。

差不多煮熟时，洗干净的上海青丢进去，食盐调味，白糖提鲜，关火开饭。

色泽鲜艳，挑动食欲，酸酸甜甜，生津开胃，喝进胃里热烘烘暖洋洋，足以暂时驱散一身严寒和所有的负面情绪。

他扭头就走，脚步飞快。

机器生产的半成品或许没有纯手工的滋味厚重，却胜在方便快捷。

单纯的二极管生物暂时无法做出决定。

但凡有问起的，项嘉一律解释远房表弟。

老板进了批礼盒，她除了卖货还要装盒，每一样坚果的分量都不能出错。

她沉了沉脸。

项嘉将他带到大门口，指指外面：认识路吧？

大过年的，天寒地冻，他轻易不想挪窝，只能压着脾气答应。

天黑透的时候回到家，程晋山已经追完今日份的电视剧，

程晋山肩上扛着白面，手里拎着大米、宰好的三黄鸡、十斤鸡蛋，胳膊底下还夹了个新拖把。

还算有点儿用。

学好还是学坏，这是一个问题。

他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思索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