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挡住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地说，“别那么急，我还没进入状态。”

谢朗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跟他协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拿这个插你，像上次我自己弄的那样，愿意吗？”

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说这句多余的话，是出于自我表现吗？

但他的表情显然是完全不理解当下正在发生什么，眼神温顺又茫然，只是一心想着拿钱就要干活，不要欠他人情。

谢朗到底还是被他逗笑了，他第无数次地确认，他家的这位男妈妈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

多数时候跟他保持体面的距离。

郑江又进了雇主先生的房间。

郑江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又并非全然不明白，只是谢朗这个人，总是很费猜度，像谜一样。

“这里……有奶吗？”

郑江说，“不会。”

“没、没有。”

“郑江，”他说，“据说人在晚上会格外冲动，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看来不光是我这样，你也一样。”

他只是觉得，这一刻心里的憋闷都消失了，甚至有些隐隐的感激。

谢朗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胸口，似乎解释完之后就变得更加理所当然、为所欲为，他眯起眼睛，有点坏坏地问郑江，“你这里怎么这么大？嗯？”

郑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就抬手脱掉了那件让谢朗感到不满的旧T恤，赤裸着上半身跟在谢朗后面。

怎么可能有奶啊，郑江晕晕乎乎地想，我是男人，又不是哺乳期的女人。

不至于，也许只是因为他在这里太寂寞了，没人可以说话，只有谢朗，虽然高高在上，却难得地对他有几分耐心。

谢朗看出来了，他忍着笑道，“郑江，你上次压根没搞懂我在做什么对吧？”

郑江说，“好。”

谢朗从容地躺到床上，随手抓了个抱枕抱着，朝郑江勾了勾手指，郑江也上了床，分开双腿跪在他身体上方，手伸向谢朗的睡裤。

顿了一下，又说，“你想怎样都可以。”

郑江觉得自己似乎好像是懂了，懂了之后才更加震撼，谢朗说的这些太有冲击力了，这真的是他的雇主先生会说出来的话吗？

他以为谢朗还是让他像上次一样“帮忙”，所以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他脱衣服，但是他一如既往地没有多问，安静照做。

“再好好想想，”谢朗平静地说，“明天早上醒过来，会后悔吗？”

12.

余光里，谢朗的视线又在他身上别有意味地停留了一会儿。

郑江脸红得要命，没敢动，也没说话。

刚一进去，谢朗就关上了门，照明也关到只剩台灯，一边解着自己的睡衣纽扣往床边走，一边命令郑江，“上衣脱掉。”

郑江屏住了呼吸，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看着谢朗的那只手。

“我其实是怕吓到你，”谢朗舔了舔唇，用温和的、像餐前闲聊的语气说，“早就想这么做了，所以，不用觉得不安心，我会让你做很多事情。”

他的手在郑江胯下轻柔地摸了一把，让对方能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示意郑江靠近些，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掌心贴着背肌抚摸了几下，绕过肩头，滑到胸前鼓膨而温热的肌肉。

他从枕头下面又摸出了一根按摩棒，紫色的粗长的棍状物，抵在郑江的后背上，慢慢地顺着股沟滑下去。

“你不愿意，有些人会愿意，”他面不改色地继续解释，“比如我，我会想要男人的东西插进来，按摩棒就是这个的替代品。”

郑江瞪大眼睛，没说话，但显然是不愿意，非常地排斥，连背部的肌肉都绷紧了，喉结剧烈地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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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灯的光芒柔和地洒落，窗外是雨打草木之声，萧索而孤寂的夜，室内却温暖干燥，郑江又想起那天他教谢朗怎样抱小孩子，谢朗躲闪的那一下。

“我现在暂时没伴儿，所以我只能用这个，但你在我旁边的话，做点儿什么动作，哪怕只是挨着你，听你喘，我都会更有感觉，懂了吗？”

谢朗笑了笑，转身就走，并且头也不回地对郑江说，“跟我来。”

郑江说，“谢先生，这钱我拿得不安心，你要是不打算再找我了，就不用给这个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