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储藏盒最里面翻出了一颗糖，黑衣男人递给叶真真。

叶真真撇了撇嘴，将巧克力含进了嘴里。

叶真真摇了摇头，说：“不饿。”

钟离脸一沉，捏着她下巴，把整块巧克力塞进她嘴里。

钟离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小块已经变了形的巧克力，递给叶真真。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面包车在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三人，和叶真真说的一样。

钟离叹了口气，说：“让你回家，你非要跟着过来。”

叶真真往那黑暗处走了走，确定他听不到声音后，才放心。

黑衣男人看了看叶真真，对着钟离说：“现在抓捕行吗？”

钟离揽着叶真真肩膀，靠在一起睡了。

钟离闭眼，睡了。

黑衣男人关了手机，说：“睡会觉，轮着来。”

黑衣男人笑了笑，说：“我没关系。”

话音刚落，院门开了，一个四十岁模样的穿着红色棉服的女人推着电动车走了出来。

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厕所，钟离指着一处墙角，说：“我给你挡着。”

黑衣男人闻言，翻了翻车。什么吃的都没找到，黑衣男人叹了口气。

叶真真说：“对，最高的那个叫建军，蓝色外套的叫斌子，光头的那个叫有志。”

叶真真瞪了他一眼，偏过头。

“有点恶心。”

挡风玻璃上放着一个空的饮料瓶子，叶真真猛地想起钟离的话，她屏住呼吸，移开了视线。

黑衣男人回头看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你怎么知道？”

叶真真坐直身子，轻声说：“睡吧。”

钟离看了一眼黑衣男人，拉着叶真真下车。

等叶真真睡着了，钟离小声说：“换你了。”

叶真真摇了摇头。

十点多的时候，那群人推门出来，开车走了。

黑衣男人说：“这里偏僻，哪里找吃的？”说着按亮手机屏幕，又在车里翻了翻。

一天两夜没吃饭，叶真真问：“你们不饿么？”

黑暗中，钟离看着叶真真的方向，轻轻嗯了一声。

叶真真看向钟离，说：“我也想去。”

钟离一口咬在她头顶，却塞进了一嘴头发。

黑衣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说：“真没想到，她还挺能熬。”

钟离顿了顿，脸沉了，接过纸巾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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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真真咬了咬牙，指着一处荒凉的地，说：“我去那边，你看着别让人过去。”

叶真真说：“李俊峰叫过他们的名字，最高的那个建军叫李俊峰哥。”

钟离说：“再等等。”

红衣女人骑车回来，拎着个大袋子进了院门。

这边钟离看到她身影消失了，才在墙角根解脱了。

钟离紧了紧叶真真手，问：“饿不饿？”

钟离说：“村里黑漆麻黑的，我把手电筒一关，没人看得到。”

叶真真偏过脸，撇了撇嘴，说：“不想看。”

临天黑的时候，一辆银色厢式货车停在院落门口，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三人。

叶真真看向钟离，钟离握住她手，说：“这几个人只是小角色，真正的大鱼还在水下。”

黑衣男人缩回手，撕开包装袋放进了嘴里。

了动，钟离睁开眼。

等了一会儿，黑衣男人咳嗽了一声，说：“钟离，你要不要去方便一下？”

“我都看到了。”

钟离说：“上次也是她陪我熬了一天两夜。”

黑衣男人啧了一声，说：“是个好姑娘，好好待她。”

回到车里，黑衣男人半天没动，叶真真问：“你不去吗？”

叶真真一脸嫌弃地看他，钟离挑了挑眉，将包装纸拿了下来。

叶真真刚想接，转念一想又缩回手。

钟离噗嗤一声笑了，说：“当做没看到。”

叶真真皱着眉，摇头说：“我做不到。”

“看到了又怎样？”

钟离拿眼横她，说：“快点吃。”

叶真真脸黑了。

钟离哈哈哈闷声笑，搂着她腰，低头亲了亲她脸颊，说：“以后看到的机会多的是，慢慢就习惯了。”

……

钟离问：“真真，是他们吗？”

叶真真皱了皱鼻子，咬了一小口。

钟离撕开，捏着包装纸一角喂给她。

叶真真说：“另外三个人，一个住在马岗县丽琴便利店楼上三楼，一个是个跛子，还有一个身材瘦小。”

叶真真没吭声。

“我不喜欢吃糖。”

叶真真走回墙角处，递给钟离一张纸巾。

那处黑暗，在手电筒范围外，钟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