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从座位上站起来，道：“到了，快下车。”

叶真真把他胳膊拿下来，说：“佛家清净之地，还望施主注意言行举止。”

佛堂出来，叶真真把门口那和尚给的两根长香点燃，插进了门口的香炉里。

刚坐了一站，突然上来一堆人，车内瞬间满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挤过人堆，站到了两人身边。

三大碗素面，两个白煮蛋。

钟离揉了揉她头顶，说：“别睡了，快醒醒。”

弥勒佛堂后面有四个佛堂，叶真真依次拜了。

叶真真顿了顿，把蛋白吃了，蛋黄放到一边。

年轻妈妈朝两人道谢。

叶真真看了一眼车外，忙站起来。

叶真真抬手横在胸前，突然，手上一热，一股力道拽着自己往前走。

观音菩萨不是求子的吗？

饭堂里乌泱泱的全是人，闹哄哄的，钟离找了个座位占着，叶真真去买饭。

车子停了，叶真真惊醒。睁开眼，眼前不是玻璃，却是蓝色的椅背。

叶真真眉头皱了皱，问：“这么多人，你确定？”

“这顿饭不算。”

安化寺离历史博物馆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两人选择坐公交。

钟离没客气，拿了筷子，三口两口吃光了第一碗。

叶真真没坑声。

“想吃的话，我再去给你买，管够。”

素面队伍走动很快，对面的套餐队伍又长又慢。叶真真看了一眼钟离，加入了素面队伍。

钟离重重地点了点头。

钟离撇了撇嘴，开始吃第二碗。

叶真真回过神来，将头从他肩膀上抬了起来。

见钟离已经到了门口，叶真真屏住呼吸，侧着身子要挤过去。

叶真真大声道：“钟离……师傅，等我一下。”

叶真真顿了顿，说：“谨言慎行。”

钟离搭着她肩膀说：“你昨晚上说的。”

叶真真忙缩回脚，道：“对不起。”

两人在站牌下站定，钟离问她：“还好吗？”

手是热的，钟离看了她一眼，将手松开了。

钟离挑着鸡蛋，塞到嘴里，嚼了几口咽下了，说：“他妈的，这碗看着大，面就两三口。”

叶真真愣了一下，说：“还行。”

钟离哼了一声，说：“不用，我怕被你噎死。”

叶真真朝天翻了个白眼，回：“看心情。”

食堂在右前方，门口正排着长龙。

……

叶真真看了一眼手的主人，另一只手握住了他手腕。

钟离又把胳膊搭上去，笑着说：“庙里素餐不错。”

钟离两步追上，说：“请我吃饭。”

拜上。”

叶真真笑笑，把头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

叶真真把两碗面和一个鸡蛋推到他面前，说：“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叶真真挑了挑眉，说：“庙里就这条件，没得挑。”

钟离把她碗里剩下的面也吃了，问：“要不要去别的地方逛逛？”

叶真真伸手拿过鸡蛋，剥开了。

叶真真撇了撇嘴，说：“好吧。”

叶真真顿了顿，拜了一拜，然后扭头走开了。

钟离看到了，说：“佛祖要我们珍惜粮食。”

叶真真挑了挑眉，跪下磕了三个头，往功德箱里塞了一张纸币，然后又磕了三个，又塞了一张纸币。

钟离拿出手机搜了搜，说：“历史博物馆。”

快两点半了，叶真真问：“去哪里？”

公交车上人不多，位置都空着，两人找了个双人位置坐下。

钟离扫了一眼套餐队伍，嗤笑了一声，伸手要去拿另外一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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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挤人，叶真真被挤在了车中间的位置，再也无法挪到脚步。

最后一个佛堂里供着一尊菩萨，匾额上面写着观世音菩萨。

“求菩萨保佑叶真真找个帅气有钱的老公。”

叶真真没理他，把面条吃了一半，喝了点面汤。

一人呵斥道：“看着点！”

叶真真刚要起身，钟离按住她肩膀，站起来将位置让了出来。

做完这一切，叶真真学旁边一个阿姨双手合十，小声说：“求菩萨保佑钟离赶快找个漂亮媳妇。”

寸步难行。

那人哼了一声。

叶真真剥了鸡蛋，放到他碗里，说：“你饿死鬼投胎啊，吃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