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晃了晃脚，说：“拿给我，我吃。”

钟离夹了一筷子，吃了，骂道：“他妈的，尽挑食。”

真瞥了一眼，钟离弯着身子才能勉强伸展开腿，脚刚好抵在挡风玻璃上。

钟离说：“你不是宾馆住了一夜？他妈的连澡都不洗，脏不脏？”

钟离说：“再不吃，我可全吃光了。我可不像你，胃口跟老鼠似的。”

叶真真没吭声，余光看到筷子伸到了嘴边。。

钟离冷哼了一声，继续盯着她。

说的是洗澡，不是洗头，叶真真没留意，说：“我乐意。”

叶真真双眼直视前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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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

叶真真

钟离头也不抬，哼了一声。

叶真真开车的时候，面无表情，脸很平静。

脚正好挨着那盒卤豆干。

叶真真摇头，理了理头发，带上帽子，穿好鞋子，爬回了前座。

“这样行不？”

钟离又吃了一个，问：“你吃吗？”

钟离夹了一块放到自己嘴里，说：“这么多年，还是这个味儿，一点都没变。”

叶真真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钟离说了几句，挂了电话，问：“还困吗？”

叶真真问：“我脸上有东西？”

车子开了一会儿，叶真真瞟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钟离，说：“你去后边睡会儿。”

钟离买了两份盖饭，一份鱼香肉丝，一份卤肉饭。

叶真真没说话。

叶真真爬起来，拿出手机，一点刚过。

半个多小时后，钟离的手机铃声把叶真真吵醒。

叶真真说：“我没洗头。”

才吃了三口，钟离的碟子就见了底，叶真真把碟子推给他。

叶真真爬到后座，把帽子和鞋脱了，盖了被子躺下。

临近午饭，终于赶上了服务区。

豆干块头有点大，叶真真腮帮子鼓着，钟离看着笑了。

叶真真看了一眼四周，说：“公众场合，注意素质。”

钟离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前方十米处，一辆装满了货物的红色卡车。

钟离抬手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躺了回去。

钟离问：“昨晚上在哪睡的？”

叶真真把车停好，两人先去上了厕所，然后去大厅买饭。

开了一会儿，钟离发现前面那车也放慢了速度。

钟离坐起来，伸手摘了她头上的帽子，将她落在嘴边的头发捋到耳后。

“这样才对，像个女人样。”

吃完饭，叶真真先回车，钟离去便利店买了两瓶水。

“胃口像老鼠，吃饭也像。”

钟离笑笑，说：“不行，要吃就现在吃。”

叶真真盯着前方，说：“给我留两个。”

叶真真刚咽下第一块，盒子已经空了，钟离夹起最后一个，喂给了她。

钟离换了个东西盯着看，不一会又移回了视线。

叶真真放慢了速度。

叶真真慢慢嚼着，说：“嗯，一点都没变。”

“脚往旁边挪点，我看不到后边了。”

叶真真只在他摘帽子的时候，皱了皱眉毛，然后又面无表情。

钟离调整了下坐姿，离叶真真更近了。

“服务区有点远，你先睡会。”

叶真真伸手拿过来，递给他。

叶真真嫌弃地看了看他脚，拿过豆干盒子放到了左手边。

只有一双已经用过的筷子。钟离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豆干，一口吞下。

叶真真回：“宾馆。”

往回走了半个多小时，叶真真上了高速。

叶真真看了看，说：“可以。”

钟离没吭声，又躺到了车窗边，把脚放在叶真真那边，眼睛盯着叶真真。

回到车上，钟离递给叶真真一瓶水，见她打了个哈欠，说：“你去睡会儿，待会再走。”

钟离没吭声，调了个方向，把脚放在叶真真那边挡风玻璃上，上半身靠在车窗上。

叶真真张开嘴，吃了。

“味道没变。”

钟离扫了她一眼，说：“不好吃？”

叶真真挑了鱼香肉丝。

钟离吃东西很快，三口两口，盒子就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