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作为一个皇上，没有人给你倒茶吗？不能因为过惯了燕王的日子，就这样对待自己啊……算了我想这些做什么。

甚至暗暗有点气恼，觉得皇上是在罚她跪着。

“嗯？”

“我知道。皇上不问，自有皇上的道理。”

“探子啊！正儿八经被林遇送来的探子，我若是留下了，长此以往被好事者扒拉出来过往，会对皇上不利。”落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忍到腰有点酸，落凝还是不死心地开了口：“皇上……”

多嘴！

但是这件事必须要揭开。落凝不想骗他，确切的说，是不屑隐瞒。

还是离开皇宫吧。落凝心下分析了几遍自己的处境，确认自己已毫无用处之后，再次跪到地上慎重的开了口：“皇上可要迁都？”

现在，应该怎样伪装自己是个好姑娘都没用了吧。

皇上微微一笑，端起手中茶，轻啜一口。哪里有什么道理，不过是不想揭你的伤疤罢了。

“嗯。”

唉，早知道刚刚就说自己身子还没好透了。

“笨女人，留在我身边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上自顾自去倒了茶，坐在椅上思忖着什么。落凝心里翻起巨浪。

说也说不过，逃也逃不脱。落凝闭上了眼，蔫蔫地跪在那里。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觉得皇上好似又倒了一杯茶，觉得跪在地上膝盖有点痛。

然后呢？

又没了？

安凝一滞。

皇上侧目，“为何这么说？”

太傅当时也是建议迁都，但必须是夺得整个天下以后。如今这个位置倒是全了一个新的好处，便是东临南都，西靠南疆小二国。

她心里不断腹诽：你都是皇上了，难道没有自己的宫殿吗？这燕王宫虽然小是小了点，但是很多空置的宫殿啊，或者你把我弄出去啊，随便弄个什么小院住着啊……啊啊啊不能这样想，我又不是什么妃什么嫔，无名无分的哪能住人家的院子，可是这里，啊，还有还有……你这些天都住在哪里啊……

“哦？这么说来，落凝觉得在朕心里，落凝应该有着不小的分量？”

脑中疑问满地跑，嘴里说不出一个字。

安凝跪得累了，倚靠着床榻，斜斜坐了下来。

安凝仍跪在地上，姿态尽量恭敬：“皇上既然已经成功了，我这个余孽也该退场了吧。”声音越发细小。

声音真好听。

皇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情绪：“你？什么余孽？”

落凝心下大骇，知道说错了话，忙解释道：“近几日和小叶闲聊，说起北国风光来，暗自说来笑玩来着。”

但此事，绝不是能拿来妄议的。

许久。

空气好似被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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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得了一个话本。”

“嗯。”

“嗯。”皇上并不曾解释什么。尽管的确是要迁都的，不过此事在很早之前，他与太傅就详详细细的分析过。

“嗯？”落凝抬眼，泪光盈盈。

“是。”

落凝极力保持理智：“皇上其实应该也查过我吧。”

“暂且不考虑，此事休要费心。”他淡淡道。

“民女妄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