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肩膀，喊了好几声却依旧冷静不下来。

“为什么死的是他，不是你呢？”

“看看。”

他们之间的交谈，不会再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朝年猛地回头，他不确定男人看到他没有。他只知道，谢时禹同他一样撕下了面具，带着那层友谊的皮，血淋淋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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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谢时禹面前，还没来得及挤出一抹体面的笑。

在朝年逐渐凝固的表情中，谢时禹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钻戒，目光有些依恋，声音低沉：

他彻底牵不起唇角了。

“朝家的偷税证明我已经查得差不多了。你手上有几条人命你自己清楚。朝家会没，但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在监狱里，痛苦悔恨地度过余生。”

“你知道许愿是怎么和我在一起的。”

“你怎么不去死呢？”

朝年突然崩溃的大叫一声，他边笑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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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来几年前谢时禹还没毕业时的风光。

谢时禹就把几张纸推到他面前：

他的丑陋和恶毒几乎全在这几张纸上了。

谢时禹又转动了一下戒指。

“看了。所以呢？”他近乎挑衅地话语没有激怒谢时禹。

再次抬头，朝年的目光已经变得麻木和嘲讽。

“别演了，咖啡厅里没有别人，没有人来欣赏你精妙绝伦的演技，你还是想想在进入监狱前怎么应付你害死的那些私生子的亲戚朋友吧。”

“知道我误认为是他居心叵测给我下药。”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能去监狱，”他弓起背，开始一遍一遍地自我安慰，“我不会去监狱的，不会的……”

朝年一下子意识过来自己说漏了嘴，他死死闭上嘴，紧紧盯着谢时禹。

“原来你知道我‘喜欢’你啊。”谢时禹嘲讽地看着他。

朝年眼圈突然红了，他结结巴巴开口，一改之前的嘲讽：

谢时禹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他点了点桌面：“我刚刚把你雇人杀了你的那些‘兄弟姐妹’的证据发给了那些人。”

“不怎么样，我爱人告诉我要做个遵纪守法的良民。”

“三年，没有坦白与解释。依然沾着谢时禹的光，打着‘谢时禹弟弟’或者是‘谢时禹喜欢的人’的名号享受着不属于你的特权。”

那时他还内敛些，却已经是所有认识他的人眼中最优秀的存在。

朝年暴怒地喝了一声：“够了！”

“两次药，都是你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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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手上沾人命？”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谢时禹，你肯定不会这样做的对不对！”他似乎找到了什么可以信服的证据，求证般哭着问。

谢时禹冷哼一声：

朝年低下头看了。

他笑了笑：“刚刚的演戏可以到他们面前再演上一遍。”

他语气突然阴森恐怖得令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