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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林从鼻间逸出一丝笑：“反正现在，就差你一句答应了。”

她对他真的没有什么抵抗力可言。

过了几分钟，林懿丘卸完妆出来洗脸。

林懿丘拍开他手，赶紧转回身去。

“还好。”

林懿丘一窘：“重点不在这里！”

顾承林“嗯”一声，他从沙发上起身，跟着她走到盥洗室。

林懿丘视线一晃，看见旁边有人牵着一大把气球，五颜六色如巨型蘑菇般飘在头顶。

重新又回卧室换了衣服，她挑了件御寒的驼色大衣，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可能下雪，林懿丘便又戴了个深蓝色的针织帽和白色围巾。

“今晚跨年，想不想出去玩？”身后的男人突然问她。

度假酒店前面的广场上也建了大型娱乐商场，广场上人还挺多，大多是带小孩的家长和一对对游玩情侣。

外面的风凌冽丝毫未减，里面杂了点水汽，的确是即将落雪的预兆，顾承林回头替她把敞开的围巾围好，确定她不冷后才收了手。

顾承林一手搭在她椅背上，一手撑在她右扶手边。

仿佛是被他半环在怀里，林懿丘闻见他身上传来的清寒香味，也许是室内暖气开得足的缘故，她也感受到一点炙热的气息。

脸持续升温，林懿丘憋住笑，她转身轻轻把他往外推：“好啦，我知道啦，你快点出去。”

林懿丘犹豫坚持不过五分钟就跟着顾承林走了。

“出去？”林懿丘停住动作，她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他半倚着门框，看她打开水龙头浇着水花往脸上清洗。卸了妆后的皮肤清爽干净，水珠顺着脸颊滴落，宛如清水出芙蓉。

顾承林顺着她视线：“想要？”

广场上有灯光秀表演，两人肩并肩慢慢走着看着。

顾承林眉头微挑：“原来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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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林打量她一番，又从她一旁摊开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副手套：“手套也戴着，别又涨冻疮了。”

这时，男人也垂下手，再自然不过地牵住她，动作熟稔得如平常的每一次。

“真不冷？”

但这么一说又觉得像两人在偷情似的，她便换了种说法：“你现在不怕我被赵驰坤看见和你在一起？”

男人当然知道她的担忧，“你放心。”他眼神藏着三分温和，但更多是不动如山的笃定，“现在不是从前了，我既然想好要和你在一起，那所有的动荡和后果我也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顾承林停下脚步，朝她伸一只手：“那你要不摸摸我的手看是不是热的？”

林懿丘小小“哦”一句，照做。

男人琥珀色的瞳仁里落一点薄雾似的水光，他认真瞧她良久，又捏了捏她那两只“耳朵”，低沉一笑：“好看。”

这话有点没头没尾的一语双关，既像是在夸她，又像是在回答她刚刚那句话。

“走吧。”他说。

而顾承林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悠悠把剩下的话说完：“我说的是人。”

的确是温热的。

林懿丘看他只在西装外套了件风衣，不由也关心他：“你冷不冷呀？”

听客厅里的电视正在直播跨年晚会，林懿丘这才反应过来：“我都要忘了明天就是新年了欸。”

她放了心，又重新戴上手套。

林懿丘直觉他不怀好意，但还是把手从手套里抽出来，很小心很快地触碰了一下他手背。

顾承林不再逗她，伸手揉揉她头便直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