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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意识捉紧，可又怕捏疼她，下意识松了些力道。

他手长脚长，一下子提溜住她。

顾承林眉头一蹙，立刻提步跟上。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云淡风轻。

“你这是喝了多少？”

她这几周每一天都过得紧绷而恍惚，一边不断回忆琢磨那晚他的话，一边复习不敢落下半点功课，生怕那一丁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从自己手里溜走。

“小丘？”他捉她手臂，低头去看她。

林懿丘无意识地抬手摸一下嘴角，咂咂嘴：“……没喝多少。”

小妹妹双颊红红的，因为微醺的缘故，她醉眼朦胧。

林懿丘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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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林看她水洗蓝的牛仔外套和休闲裤，穿得还算严实。

毕竟自己连夜赶过来，是想陪她过生日的。

莫名觉得这句有点像脱离掌控的谶言。

等人走到面前来，他也往前走一步：“玩得开心吗？”

不远处的巨幅广告牌前立了个清峻颀长的身人影，男人一身黑色衬衫西裤，在悬浮的灯光里显得很是冷寂。

他袖口挽上去，一手插兜，正一瞬不瞬瞧着她。

靠近一步，他闻见她身上的酒味。

她摸摸肚子，饥饿感已经察觉不到了，便茫然抬头：“……我不想吃东西。”

顾承林动作一顿。

“怎么点头又摇头？到底饿不饿？”

林懿丘抿唇，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眼睑微垂，语气低落却毫不迟疑地回答：“你不来，我就一个人走。”

两人沉默片刻。

林懿丘一听他这话，平静抬眸，语气有点生硬：“我考完试都不能出来玩吗？”

正要低头打电话问顾承林人在哪，低头时余光一扫，林懿丘动作顿住，她再次抬头，望向一个确定的方向。

“试才考完，这就迫不及待出来玩了？”

终于，顾承林先抬手将她碎发往后一归拢，露出她那张酒力未褪的通红小脸，男人微叹口气，无奈哄她说：“好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可今晚一见，他语气与之前并无不同，永远都是他擅长的轻飘和冷静。

“不想吃？”顾承林瞧她，“难道要饿着肚子过生日？”

林懿丘抿抿唇，她头垂下去，转身往前走。

“……还行吧。”林懿丘眉眼耷拉着，两手插在外套兜里，“挺开心的。”

顾承林嘴角稍敛，他知道B市的夜场会所向来市场监管不严，私下里的非法勾当多，门口捡-尸的人也多。

林懿丘一愣，她缓慢挪动步子过去。

眼前人来人往，她伸手揽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他当时听她在这里，若说不担忧自然是假的。

她缓慢地眨一下眼，像是在眩晕里听到一丝亮光。

风把她的发丝吹到自己心口，胸腔里倏地蹿出一种难以言状的滋味。

“没喝多少？”顾承林蹙眉，手下却接过她的背包，“要是我不来，你准备一个人怎么办？”

“我想学的专业你要管，我想上的学校你要管……”她语气一下子委屈，“现在我去哪玩也要管……”

他转了话题，语气温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