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林快被气笑了，决定就在这里算账：“现在知道怕了？”

小妹妹继续嘀咕：“……我明明还没来得及写上去。”

男人揉揉眉心，不想和她掰扯这些，直接朝她伸手：“卷子。”

“怎么走这么慢？”前面男人终于停下脚步，回头望她。

态度极其端正。

但没办法，她脚步沉重地跟他往外走。

林懿丘抿着唇，她小声辩解：“没有……”

他定定瞧着她，语气听不出情绪:“考试作弊？”

刚出门口，顾承林倏地回头。

出了办公室，顾承林带她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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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林眼睛微眯，他收回目光。

顾承林瞧她往后越走越远，心里无由一动，他脚上提步跟过去。

男人瞧她清秀的眉眼，不动如山，他往放卷子的地方微微一指：“试卷拿上。”

顾承林等她下文。

“……”

小姑娘仍旧双手抱着书包，她站在他四五米开外，整个人看起来胆战心惊的。

“哎呀！”她脸一下撞进他胸膛里。

前面的教授本来就懒得管她，现在有人主动带走，他自然乐意。

“……”

男人只寡淡扫她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他目光又投至林懿丘身上，客套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容拒绝:“她，我就带走了。”

-

林懿丘“啊”了一声，立马提快步伐，站至离他三米远的位置。

林懿丘睁着黑亮的眼睛，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林懿丘垂下头，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他视线看下来：“不能。”

林懿丘赶紧揉着鼻尖往后退。

教学楼一半的教室还亮着灯，楼底的花坛一片黑绿，晚风清透，柔凉而悠长。

林懿丘不吃他这套，死捂着书包：“我不要你看。”

她默默在他身后跟着，不敢离太近，也不敢落太远。

同时，他侧头瞥了林懿丘一眼，目光里不乏犹疑和询问。

“我就看看。”他皱眉微皱，就差直接上手捉人了。

人站在办公桌前没动，高而挺拔的身形有一种无名的压迫感。

她认命地走回去拿卷子。

她心里咯噔一声，颇有求生欲地打商量：“……能不能不拿呀。”

约纳特教授抬头：“还有其他事？”

这场景莫名像极了小孩子犯错，家长去办公室领人的情形。

“……”

顾承林清晰的英文发音落在耳畔，林懿丘难以置信地抬头，一下子撞入他眼底。

她警惕而带有怯意地望着他，一副生怕被他吃了的模样。

“不给。”林懿丘立马抱紧书包，她警觉地往后退。

林懿丘不敢看他眼睛，只低头作鸵鸟状。

林懿丘有点儿想拒绝。

顾承林神色如常，极淡地笑一下，“教授，人在您这站着也是站着，我研究室那边还差点人手——”